郭解微微摇头:“恐怕韩大夫还的在这里再忍耐几天,长公主正在与太后商议,相信用不了多久就会救您出来!还是那句话,只要韩大夫咬紧牙关,一切全都包在长公主身上。”
“呜呜呜……”韩嫣哭了,哭的那叫一个伤心:“我是一天都不想在这里待了!求您了,求您告诉长公主我什么都不会说,只求快点离开这个地方。”
郭解点点头:“那就好!”随手将一个包袱从木栏杆的缝隙中塞进去:“这是长公主让我带给您的一些衣物和吃食,牢子们也都打点通了,他们不会再为难你,长公主说了,咱们是一体,无论如何都会救你出来。”
韩嫣急急忙忙打开包袱,翻找出里面的吃食开始大吃:“嗯!我相信长公主,等我出去,一定要让苏任好看!还有那个司马相如和主父偃!”
郭解笑了笑:“会的,会有那一天,韩大夫只需忍耐,很快就能出来报仇雪恨!”
孙八看着那个随着王尉史一起离开的矮胖子有些纳闷。这个人他绝对在什么地方见过,只是一时想不起来。直到两人出了牢门,孙八才问孙仓头:“阿父,那个随王尉史一起来的人好像是郭解。”
孙仓头瞪了孙八一眼:“再给你教一条,不该问的事情别问,不该说的话别说!”
郭解倒也没骗韩嫣,自从韩嫣被抓之后,馆陶公主刘嫖是真心实意试图搭救,为此也专门拜见了太后王氏。但是,事情并没有郭解说的那么顺利,每当刘嫖准备提起韩嫣的时候,王太后总会适时的将话题引到别处。几次三番之后,刘嫖便识趣的不再说这些事了。
韩嫣和刘嫖是一条绳上的蚂蚱,若韩嫣在廷尉府胡说八道,刘嫖也有些担心把自己卷进去,必定陈须也牵扯到了金丸之事。刘嫖在王太后那里碰了软钉子之后又去找了修成君。也不知道修成君是不是得到了太后的吩咐,或者说修成君一下变聪明了,所用的手法竟然与王太后一模一样。
“啪!”一回到公主府,刘嫖便大发雷霆:“真是一对好母女,竟然做事都是一样,早知如此真不该将他从淮南接回来!”
郭解道:“长公主此事不宜拖的太久,韩焉在牢中恐怕坚持不了多长时间。”
“本公主岂能不知道?皇帝下令抓的人,太后不发话谁敢放他出来?也真是的,咱们这位太后前几日对韩焉欣赏有加,怎么一转眼变的如此冷漠?”
陈须趴在矮榻上,一手扶着腰,屁股被打的不轻,天气也热只能露在外面免得溃烂:“韩焉办了一件蠢事,修成君的事情办的如此张扬,太后能喜欢才是怪事,若将母亲的私生女接回来,搞的整个长安都知道,母亲你乐意?”
“胡言乱语,该打!”刘嫖一巴掌拍在陈须屁股上,疼的陈须惨叫连连。
郭解道:“大公子虽然比喻不恰当,说的倒也不无道理,皇帝和太后都要处置韩焉,韩焉是保住不了,长公主应尽早决断为好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……?”刘嫖看着郭解。
“五日后廷尉便要提审韩焉,到时候刑具一用,以韩焉的德行什么都会说,公主府的事情他知道不少,为了以防万一小人以为应该当机立断!”郭解抬头看了刘嫖一眼,继续道:“长公主放心,此事小人会办的妥妥帖帖,绝不会出任何纰漏。”
“那还等什么,赶紧去办!”陈须呲牙咧嘴,忍着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