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仆摇摇头:“没有,连抓到的人犯都没有,整条街道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。”
灌夫的头皮有些发麻,正要对窦婴说话,窦婴猛然间睁开眼睛,挥手让家仆下去。家仆刚走,灌夫立刻道:“这也太……”
“太什么?太狠毒还是太血腥?”窦婴看了灌夫一眼:“你也是打过仗的人,什么样的血腥没有见过,何况这件事陛下和咱们也说过,国家的毒瘤不得不除,只有挖除了这些毒瘤我大汉才能好,现如今可能会遭受一些非议,这也是没办法避免的,总比一直这么烂下去好吧?”
窦婴叹了口气:“这件事也只有苏任敢干,放在你我手里谁有这么大的魄力?,十二家侯爵以上的王公贵胄,三十九家大臣,大大小小二十几家平民,死的人恐怕不下五百口,不过可以说是对那些人在长安的势力是一个深深的打击,至少十年内他们再也别想翻出什么浪花,陛下现在的难处就是时间。”
“那苏小子怎么办?他这可是将自己置于死地了!”灌夫明白这其中的关键。
窦婴起身:“苏任既然是我大汉的臣子,他就应该有替我大汉牺牲的准备,这件事是他提出来的,应该早已有了对策,咱们不仿看着就是,对了,明日他的家眷就要回到长安,你现在是卫尉,虽然只是护卫皇宫的责任,他的家离皇宫也不远,顺便帮着照看一下。”
灌夫点点头:“这是自然。”
窦婴转身往后远走:“时候不早了,你也回去休息吧,明日朝堂上谁知道会吵成什么样子!”
夜色很黑,没有月亮没有星星,天光也没有。长安城笼罩在极度的黑暗中。灌夫出门的时候抬头看了看天,什么都没有看到,这样黑漆漆的夜色他活了这么大岁数也是头一次见。南面的秦岭黑压压的压下来,似乎下一刻就要将长安城埋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