客栈百步之外是城中唯一还在营业的酒肆,并非掌柜愿意开门,而是不开门不行。门板已经被人给拆了,在十几个黑衣人冷冰冰的眼光中,店掌柜战战兢兢的伺候坐在窗边的两个老头。这两个老头一看就大有来头,身上的衣服很华丽,就披在外面的皮裘,就算把他这个酒肆卖了也买不起。
店掌柜放下盘子,一名黑衣人挥挥手,店掌柜识趣的立刻离开,急匆匆回到后院和老婆孩子躲在屋里不敢出来。
邵翁一仰脖将冰凉的葡萄酒灌下去,一脸的笑容:“这一次看他往哪里跑,还想求援?方圆百里老夫已经派人打探过,没有汉朝的一兵一卒!”
墨聪一笑:“打探不顶用?你忘记了那个藏在我们鼻子地下的屠夫了?据说他的主子原本就藏在乱石坡。”
“放心,这一次老夫搜查的很仔细,就差把戈壁滩上的每一块石头搬起来看了!”
“这就好,邵兄辛苦!”墨聪亲自给邵翁斟了一杯酒,扭头看向窗外。
街道上很冷清,住户们都没有开门,更不要说行人了。骑着马匹的骑兵全身装备,来来回回在街面上寻索。客栈门口更有一大群弓箭手就隐蔽在对面的房舍内。这样的安排是担心苏任狗急跳墙,只要苏任敢突围,漫天的箭矢能让他的手下跑不出巷口。
又等了三天,双方依旧没有动作。客栈中安静的可怕,没有丝毫的声音。昨天邵翁派人爬上王宫顶观察过客栈,看见院子里有好多人巡视,就算是晚上也十分警惕。对此,邵翁只是笑了笑,用一句故作镇定概括。
墨聪忽然想起了什么,看了邵翁一眼,最终却什么都没说,只是吩咐自己的手下尽量离客栈远一点,万不得已在出手不迟。
韩庆找到苏任:“先生,咱们的屯粮完了,明天早上就没吃的了。”
苏任叹了口气:“这一次大意了,被人家困在此处真不应该,日后这种以身范险的事情决不能再干了!”
韩庆深施一礼:“此言甚是,不说先生如今身份尊贵,就算是替属下考虑也不应该再范险,说句不好听的,若这一次先生有个三长两短,会有很多人跟着先生一起倒霉。”
苏任笑道:“韩先生这是在教训我?”
“不敢,实话实说而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