骑兵受到的冲击最小,并不是说他们没有往前凑,而是战马灵敏的感觉救了他们一命。霍金带着人冲出来的时候,那些坐在马上的骑兵如何喝醉一样动摇西晃,面对冰冷的刀剑却视而不见,任凭泛着寒光的兵器刺进自己的身体,然后笑呵呵的栽倒马下。
“这!这!这是什么巫术?”
邵翁和墨聪藏身的酒肆也被波及,幸亏他们离回春楼的大门比较远,只是外墙上挨了些许的石头,没有多房舍造成损害。邵翁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可怕的景象,看着眼前的一切不知道该怎么办。
墨聪叹了口气摇摇头:“这是天罚,当年在温水发生过一次,第二次发生在长安,如今长安北门依旧塌着半边!按照长安人的说法,凡是要致商神苏任于死地的一定会受到天罚的惩处,看来这话是真的!”
“天罚?”邵翁抬头看了一眼天空:“今日晴空万里,何来天罚?定然是苏任搞出来的巫术!”
“轰轰轰……”两人的话还没有说完,长街上又发出一连串的响声,这一次声音小了些,却密集不少。守在巷子口的鄯善国兵卒死的死跑的跑,每一个人敢站在街口。围困了五天的回春楼被一连串的爆炸声彻底破坏,聚拢在远处的人眼睁睁看着苏任带着他的五百兵马,将鄯善国都城千泥城搅的天翻地覆,然后扬长而去。
邵翁要被气疯了,锤着小几咆哮:“真是一群废物,那东西就是吓唬人的掌心雷,这些家伙竟然逃走!”
“邵兄看出来了?”
“老夫又不瞎,岂能看不出这样的小把戏?”
墨聪道:“你的掌心雷可有这样的威力?一声爆炸就能让回春楼门前血流成河?”
“这……”
墨聪挥挥手,示意邵翁坐下:“放心,他们跑不了,城内地方狭小,掌心雷的威力巨大,一旦到了城外,进了戈壁滩就算他苏任有再多的掌心雷也没用。”
“墨兄已经有了计较?”
墨聪笑而不语,端起酒杯喝了一口。
总算逃出了千泥城,跟着苏任的人全都长出一口气,霍金已经被血肉覆盖,刚才杀的兴起,已经顾不得挡在自己马前的百姓还是军卒,只要看见人影一剑下去宰了再说。这是苏任交代的,现如今他们势单力薄,再讲究道义的话,那纯属扯淡,能安全脱身才是上策。
蛮牛带住马缰,苏任从车内露出头:“可有追兵?”
霍金大笑:“还敢来?有天罚在,来多少死多少!”
苏任站在车辕上朝后看了一眼,千泥城一片死寂,大开的城门口一个人都没有。长出一口气,挥挥手:“快走,只有进入白龙滩咱们才算安全。”
韩庆问道:“既然没有追来,想必在城外定有埋伏,咱们还是小心些,我觉得绕道吧?”
苏任摆摆手:“绕到更危险,就咱们这点人若是被马贼盯上必然损失惨重,尽快抵达玉门才有一线生机,哪里是匈奴人的底盘,西域人不敢胡来。”
一声鹰啸突然响起,孤独的老鹰在天空中盘旋,久久没有落下去。这只鹰很大,低空飞行的时候遮天蔽日,扬起的尘土让大口喘气的护卫们连连咳嗽。苏任大喜:“看见没有,跟着那只鹰,加快速度出发!”
众人不解,然而苏任已经下令,连忙收拾行装追着老鹰而去。等苏任的人马走远,城门楼的女墙后面露出两颗白色的脑袋。望着苏任远去的方向,邵翁不解道:“那只鹰是怎么回事?”
墨聪道:“那是人家的援军!”
“援军?不可能,老夫已经派人查探过,城外五十里没有一个汉人!”
“没有汉人不假,匈奴人或者羌人应该有吧?最不济马贼应该还有一支!”
“你是说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