按照当初商议好的价钱,苏任给每一位商贾开具了领钱的证明,却没有让他们离开。给没人上了一碗茶,苏任笑呵呵的作了一个罗圈揖:“这些日子多亏诸位照拂,以茶代酒就算是感谢了,今后诸位若想购买汉朝的东西,可以去玉门找我,一定给诸位一个公道的价钱。”
诸位商贾非常高兴,一句句奉承话顺嘴就说出来。苏任和这些人扯了一会闲篇,这才道:“在这酒肆中住了这么多天,那个憨奴让在下十分好奇,今日闲来无事,那位给我说说此人可好?”
一个胡子花白的商贾笑道:“既然公子愿意和我等说说话,老夫就说说那个憨奴,说起来那也是个苦命人,三年前顺着哈密河漂下来,人都快死了,多亏了安吉救了他一名,这三年一直留在安吉店中做些打杂的事情,此人虽然有些憨而且不会说话,一手烤羊可是整个哈密最地道的,我们国王隔三差五的还要来安吉的店里坐坐,就是想尝尝憨奴的烤羊。”
“哦,是被河水冲下来的,拿他以前是干什么的?看他杀羊的刀法很熟练,莫非以前是个屠户?”
“呵呵呵,公子说笑了,刚来的时候憨奴也不会杀羊,都是这三年一点点练出来的,公子有所不知,安吉的酒肆生意好的时候,每日要买出上百只羊,一来二去憨奴杀羊的手法就越来越熟练了。”
“看来这个憨奴还是很不错的人。”
另一个商贾站起来:“公子说的是,这个憨奴虽然不会说话,却也没有招惹过谁,就算是谁家的牲畜跑到他跟前,他也只会躲,绝不动一下手。”
“好人!”苏任喝了口茶,立刻给出这样的评价:“对了,前几日听掌柜,就是你们说的安吉说,憨奴差点被人打死,是怎么回事?”
第一个说话的老头,叹了口气:“说起这件事,我们整个哈密商贾都绝对对不起憨奴,说起来那还是憨奴来道这里的半年左右,一群马贼突然来到哈密,我王不敢迎战,马贼进了城,见人就杀见东西就抢,所有人都被吓坏了,只有憨奴死死的守着安吉的店,被马贼们打了一顿,差点被打死,我们都以为憨奴会反抗一下,他张的那么高大,又有力气,谁料他只是挨打,却始终挡在安吉的酒肆门前。”
“马贼没有杀他?”
老商贾点点头:“那些马贼见憨奴是个认死理的,竟然放了他,真是没有想到,没想到!”
另一个商贾站起来补充道:“从那以后安吉便让国王给了憨奴一个身份,他就变成了我们哈密过的人。”
“安吉让国王?”
又有一个商贾笑道:“公子有所不知,安吉其实是我们哈密国的公主,现在的国王是安吉的弟弟!她的丈夫是原来的将军,十年前战死了,安吉便一直没有再嫁!”
又有人道:“我看安吉将来会嫁给憨奴!嘿嘿……”
老商贾立刻瞪了一眼:“不得胡说!”
苏任很有礼貌的将所有人送走,开始思量刚才得到的消息。放开憨奴的事情不说,安吉竟然是哈密国的公主,这就让苏任很意外。放在任何一个国家,公主那是多么崇高和尊贵的,哪怕丈夫战死,也还是一个国家的公知。但是哈密国的公主却在买酒,谁听了都觉得不可思议。想想当初卓文君卖酒的事情,和这位安吉公主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。
赢广济和荆棘一直坐在苏任身边听着。等人都走了,荆棘若有所思:“这位安吉公主是个了不起的人物,老子佩服她!”
赢广济呵呵一笑:“从来没听说过那个国家的公主会干这种事情,恐怕只有哈密这种小国才能干的出来。”
苏任敲了两下桌子:“扯远了,咱们要商议的是那个憨奴,我更加确定这个憨奴有问题,很有可能是墨家的人。”
“为何?”赢广济和荆棘同时转过脸看着苏任。
苏任笑道:“难道你们忘了鄯善国的事情,鄯善国被墨家控制在手中,是因为墨家和方仙道练手给鄯善国王用了美人计,而哈密这个西域门户他们岂能放过,憨奴就是人家的另外一个计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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