国相又沉吟了好久:“如果老朽再年轻几岁当亲往,现如今自然得好好斟酌,听那位苏将军的意思,他们会在玉门建城,玉门离咱们哈密也不远,所以这个人既要能将我哈密国的诚意说出来,又不能太过放低身段,不如明日大王召集所有大臣好好商议为妥。”
“善!一切都听国相的!”
国相单手扶胸施礼:“这件事还不算召集,公主殿下带人离开哈密,据说是前往鄯善国,大王必须立刻派人将公主殿下巡回,并与鄯善国绝交,这两件事刻不容缓!”
阿合奇连连点头,立刻吩咐自己最信任的人去办。所有人的事情办的都很顺畅,也很快捷。这样的情况很久都没有出现过。拿着一份交给鄯善国的国书,阿合奇长叹一声。
当吩咐石宝动手之后,苏任便下了箭楼。他让石宝埋了多少东西,自然知道威力有多大,留在箭楼上吹风,倒不如躲在房间里等候消息。昨天夜里他和手下这群人几乎一夜未睡,商量来商量去,不断猜测刘宏会从什么地方动手,有人说城北,有人说城南,也有人说城东,还有人说城西。苏任仔细研究了哈密国的城池之后,选定了两处地方,一处就是那面土坡,一处就是城南稍微开阔点的城墙。
后来,墨雨来了一趟,苏任便可以肯定刘宏会从城南这里进攻,这里有两个好处,一离天山最近,就算不成功,也能第一时间撤退,这是苏任根据刘宏的性格分析出来的。刘宏再和苏任争斗的这么些年中,唯一擅长的就是逃跑。淮南王案发的时候,刘宏跑了。匈奴内乱的时候,刘宏又跑了。这一次刘宏主动凑上来,苏任可不觉得刘宏敢拼命。
第二,这里的城墙最薄弱,哈密是建立在戈壁滩上的城池,无论是土质还是石头都不会太坚固。哈密人在建立城南这条城墙的时候,有些偷工减料,或者是因为哈密人觉得不会有人来攻打有城池的地方,所以就糊弄了一下。又或者因为,哈密人鼓励将这边的城墙流出来,免得有人攻打哈密,自己却跑不出去。总之城南是最好的进攻地点。
幸好,苏任押对了,刘宏的三千嫡系马贼被一颗大炮仗炸的粉身碎骨。这些人都是刘宏的心腹,基本上都是他从淮南带出来的,如今被一网打尽,也就是说刘宏是彻底完了,就算不死也会成为丧家之犬。大汉他是回不去了,匈奴人也不敢去,在西域做了这么多年骇胡儿,无论走到哪里都是落水狗。
刘宏倒也光棍,站在苏任面前,脸上的血还没有擦干,浑身上下和个土人一样:“又见面了!”
苏任点点头:“我记得上一次见面的时候,我被你捆着,这一次看来调过来了,不过上一次我跑了,不知道世子这一次跑步跑得掉?”
刘宏微微一笑:“估计很难,因为我没有苏先生聪明,更没有点石成金的本事,而且也没有被苏先生利用的价值,既然抓住了,那就来个痛快的,如何?”
苏任微微摇头:“这恐怕不行,你虽然该死,但是你是皇族一脉,我一个外臣没有权利处置你,只能将你押回长安听后陛下发落。”
“哦?这是刘彻要求的?”
“不是,是我故意的,准备给你个机会,看你能不能逃走,你的骇胡儿乃是西域第一马贼,绝不会只有这区区三千人手,所以一定会有人来救你,我想看看他们的本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