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骞骂了整整一刻钟,等到他气呼呼的坐下之后,苏任才给他倒了一杯水:“好我的太守呢?你这是巴不得我赶紧离开,我一走你觉得你能镇住这些人?”
“哼!本太守是朝廷敕封的,既然是玉门人那就必须听本太守的,否则……”
“嚯!官不大脾气却不小?我一走,这里可就几乎没有几个汉人了,你确定能对付那些人?旁的不说,我看一个扎吉就够你头疼的,他现在要人有人要兵有兵,更有数不清的牲畜马匹,想要反叛可比当初容易多了!”
“你以为本太守会怕他?”张骞站起身,转过身不理苏任:“这样的东西,何须大军,两名公人便能让他束手就擒!”
“哦?要不要试试?明日你就说我死了,看看他们会如何?”
张骞瞪了苏任一眼:“你以为本太守不敢?”
韩庆连忙过来打圆场,将张骞摁坐下,呵呵一笑:“太守大人息怒,这样的事情还是不试微妙,万一出了问题玉门可就危险了,太守放心,这种隐患先生在离开之前一定处理妥当!这些人只是新付才需要太守治理,陛下既然将玉门交托在太守手中,就说明太守有能力治理好玉门,先生也是不搅扰太守治理您自己手下子民。”
张骞看了苏任一眼,苏任面带微笑,张骞又生气了,指着苏任对韩庆道:“你瞧瞧他哪像我大汉将军,纯粹就是个纨绔!”
苏任哈哈大笑:“本将军最大的理想就是做个纨绔,可惜这几年总是东奔西走,害的儿子都少生好多,日后不到万不得已绝不离开长安,天塌了也不管我的事!”
和苏任这种不要脸的人说话,张骞占不到便宜,只能被气的干瞪眼。韩庆好说歹说,这才将张骞安抚下来,而且保证明日会让扎吉亲自给张骞道歉,总算将张骞劝走。等张骞一走,苏任收起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,看着韩庆:“那个扎吉真的敢和张太守叫板?”
韩庆一笑:“他哪敢?就是说了两句话,事后吓的不轻,太守还没回来他已经找过我好几次了!不过羌人的人数实在是太多,几乎是玉门城人口的九成,但是早来的西域人、匈奴人还有汉人对他们非常反感,这才造成他们顶撞张太守,说白了就是希望自己能提高些地位而已。”
苏任想了想:“没想到种族分化的事情现在已经开始了,这可不是个好开始,继续这么下去我们走的也会不安心,好好的玉门可不敢就这么毁了!你有什么办法?”
韩庆道:“这种事情古今都有,当年大秦打败越人之后为了让越人融入汉人,迁五十万人进入越地,依旧没能成功,要想让这些外族彻底融入大汉,只有将他们迁入内地分散居住,这样过三五代便和汉人无意,可惜咱们现在还没有这个能力,就算能将人迁走,玉门也就废了。”
“就没有别的法子?比如说强行让各族通婚之类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