伊稚斜的神色也不好,披头散发的躺在金帐中。虽然金帐用上等的香料做了处理,依旧能在空气中闻到淡淡的药香和腐臭味道,这让右谷蠡王稍稍缓解一下忧愁。
“单于!”
伊稚斜淡淡的笑笑,挥手示意右谷蠡王过去:“我再给你说一遍,一定要拖住汉人,你的职责关系我整个大匈奴的生死存亡,绝不可退却!”
“是!”右谷蠡王对伊稚斜最后的一点好感荡然无存,都到了这个时候,伊稚斜依旧还要让他死守。这时候死守就等于死,所以右谷蠡王只简简单单回答了一个字,退出了单于金帐。
一路走,一路心痛。想起当年老单于在的时候,大匈奴是何等风光,汉人要用女人才能换取平安。谁能想到,这才过了多久,老单于一死,匈奴立刻变了天。先是自己人和自己人打的天昏地暗,就在匈奴最虚弱的时候汉人趁机而来,一连几仗匈奴皆败,且损失惨重,直到现在竟然要靠逃跑来躲避。
右谷蠡王想冲着单于金帐唾一口,最后还是忍住了。回到自己的队伍站好,反身看见浩浩荡荡的单于车队。车队非常庞大,大大小小数百辆,大多数都是非常的木箱。不用看都能猜出里面是什么,匈奴数百年的积蓄都在这里,在这个害的匈奴几近灭亡的人手里。
右谷蠡王对身旁一名侍卫低声道:“去吧!让他们进来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