骑在马上,灌夫不断催促马匹走快些。李息挥手将灌夫的马匹扬起的尘土扇远:“老将军不用着急,到今日午时才算一天,时间尚早,打草惊蛇可就不太好了。”
灌夫勒住战马,回头张张嘴却没说出话来。猛然间怒道:“大胆李息,竟敢善用陛下龙旗,你可知这是僭越!”
李息回过头。那面五爪金龙旗正迎风飘摆,威风凛凛,顷刻间便将周围所有旗子比了下去。李息没有害怕,也没有担心,呵呵笑了两声:“哦,龙旗是陛下所赐!并非在下轻易打出来的,老将军千万不要误会,我可没有僭越之事,更不敢背着陛下为非作歹!”
最后一句话,李息说的轻描淡写,灌夫却听的心惊胆战。忽然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,为何眼看就要到长安,苏任就突然被掠走?而且在苏任被掠走以前又说了那些话?还有,他也是打过仗的,一鼓作气才是打仗的诀窍,李息也是知兵知人,却要在这里等候三日?难道说……
正午是一天中天气最热的时候,可是龙门口的温度却不一点不热。咆哮的黄河就在脚下,整齐的大军就在面前。眼前的一切就和眼下的天气一样,肃杀!
荆棘一手提着大刀,站在队伍最前面,左边是赢广济,右边是苏任,对面是黑压压一层又一层的官军。三个人的样子不像来合官军谈判的,更像是慷慨赴死的义士。
李息和灌夫驱马而来,因为地势的关系坐在马上才能与荆棘平等对话:“西域最大的马贼一片云,高原上的神王,哦,还有骠骑将军!三位,在下有礼了!”
“哼!有话就说有屁就放,敢说一句不中听的,爷爷手里的刀不认人!”
李息笑呵呵的点点头:“陛下口谕!”抬头看了看三人,荆棘和赢广济没有丝毫反应,苏任也只是瞥了他一眼,李息接着道“:马贼猖狂,搅闹京畿,掠夺朝廷重臣,着令尔等立刻释放骠骑将军,否则大军剿灭玉石俱焚!”
荆棘哈哈大笑:“好大的口气!有本事就来呀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