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也沒什么急事儿,你干嘛去了,”吴东方问道。
“鹿鸣山发生了奇怪的事情,部落信鸟告之,我前往巡视。”费轩坐到了吴东方对面,“那鹿鸣山乃靠近东海的一处山峰,因山中多鹿故此得名,此山甚高,山围十几里,为石山,昨夜此山忽然崩碎,经我先前勘察,你猜怎地,”
“你吃包子吗,”吴东方夹了个包子递给费轩。
“不吃。”费轩挡开了吴东方的胳膊,“经我勘察,那鹿鸣山竟然是被人劈开的。”
“别说劈开,就是移走也沒什么稀奇。”吴东方随口说道,云氏天师跑了十几个,他们联手当真可以移山动岳。
“你有所不知,那鹿鸣山是被人用利器生生劈开的,”说到此处费轩加重了语气,“只用了一刀。”
“你怎么知道对方用的是刀,”吴东方随口问道。
“即便不是刀也是带刃利器,好生厉害,竟能将偌大石山一举劈开。”费轩竖掌为刀,作势比划。
“会不会是巨斧,”吴东方又夹起一个包子。
“亦有可能,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,”费轩问道。
“昨天晚上金族也发生了类似的事情,我刚从那里回來,如果我沒猜错的话,鹿鸣山的下面很可能也封印着炎帝的某位部将,鬼王早在七月十五就窃走了刑天的头颅,此时刑天极有可能已经复活,昨夜他们应该是分头行动,各自前往一处区域,破除禁锢,集合旧部战友。”吴东方说道。
“你怀疑劈开山峰的是刑天,”费轩问道,刑天的兵器是干戚,干就是盾,戚是斧子的一种。
“肯定不是沉香。”吴东方笑道。
“沉香是谁,”费轩听糊涂了。
“我开玩笑的,鹿鸣山周围有沒有搏斗过的痕迹,”吴东方又夹了个小包子,木圣天师府的厨子做的这种小包子跟现代的小笼包很象,用料考究,可能加了提鲜的海鲜汤,很好吃。
“有,不过不在鹿鸣山,而在鹿鸣山北的草甸里。”费轩接过了杂役递來的茶汤,用茶漱口。
“你真浪费。”吴东方笑道,费轩吃饭之前有用茶漱口的习惯,这时候沒有清正廉洁一说,圣巫吃的是最好的,穿的也是最好的,圣巫自己沒感觉有什么不应该,而外人也不会心存攀比,因为圣巫承担的责任比他们重,为了保护族人随时可能遇到危险。
付出的多少和待遇的高低是呈正比的,其实老百姓并不介意当官儿的吃好喝好,之所以对他们大吃大喝不满意,那是因为当官儿的光享受待遇去了,屁事儿沒干。
漱口了就该吃饭了,费轩吃饭的时候是不怎么说话的,吴东方不管这套,一边吃一边说,将他跟天神动手,被姒少康撵走,以及对目前形势的判断全说了出來。
“寻霜和辛童知不知道此事,”费轩放下筷子端起了茶杯。
“我还沒來得及告诉她们。”吴东方还在吃。
“得告诉她们咱们的立场,不能误伤友军。”费轩说道。
“友军,哪儿來的友军,”吴东方歪头看向费轩。
“若不是为了划清界限,你为何要戳穿姒少康,”费轩问道,姒少康本來是留有见面余地的,是吴东方给这条路给断掉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