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雪这才知道,这个人已经突破宗师了!
“所以,我也是你棋盘的棋子吗?”
上官心中一颤,“我”
“好有趣!”
上官一愣,他听到东雪说,“不愧是我喜欢的人,能下这么一盘大棋,我在其中,也很重要呢。”
上官看着东雪,他的嘴角微微颤抖,“你不怨我吗?”
东雪歪头,“为何要怨你?”
“上官,说吧,还需要我做什么!”
上官和东雪,在辽金度过了很快乐的两年。
虽然他们并没有真正的捅破那一层窗户纸,但他们都清楚,对方喜欢着自己。
“你要走了吗”
东雪看着树林内站着的上官,她呢喃了句,惨笑了声。
她并不是问上官,而是知道,上官要走了。
改变命数,有违天和,是要付出代价的。
上官以天命为棋盘,命数为棋子,多少人在他的棋局之中挣脱不得。
上官留下了一封信,他走了。
东雪颤抖着手拆开,看到他说的所有,却没有自己想看到的。
她翻过来纸张,却在另一面,看到了一句浅淡的痕迹。
“东雪,下一世,我还想和你在一起”
东雪只觉得眼泪控制不住,她擦了一下,还在流,一直流。
这一面,是永别。
东雪独自支撑了十余年,终于撑不住倒下。
她在当年和上官一同生活的小院子里,似乎看到了院内那个英俊的身影。
“上官我在下一世,等你”
上官早在几年前,便已经与白沙之地长眠。
直到许多年后,天命之人破除棋局,来到了上官埋骨之地。
她对白沙跪拜三下。
“师父,我来找你了。”
林婴宁找到了上官的遗骸,他面朝南边,似乎在想家园?还是故人?
林婴宁收拢了他的尸身,将他的尸身与东雪的尸身葬在一起。
便在西岳最宽广的山脉之中。
孙一妙随着林婴宁一步一步走到两座陵墓前面,打开了酒壶。
“师兄啊,嫂子,好久不见。”
孙一妙擦了擦眼泪,看着旁边烧纸的林婴宁,“婴宁,过几年,给我也埋在这里吧。”
林婴宁楞住了,她看着孙一妙,“师叔”
孙一妙喝了口酒,“我大限将至了。”
“还有三年,来得及。”
“你之前收下的那两个孩子不错,做我徒弟吧。”
林婴宁低头,“师叔,不能”
孙一妙点点头,“不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