瑞嬷嬷忙上前替她捶了阵后背顺气,“夫人别忙着着恼,若是气坏了身子,可不正趁了人的愿吗?事已如此,不如想想对策。”
侯夫人点了点头,端起茶水轻轻抿了一口,“瑞嬷嬷,你说说看,如今咱们该怎么办?”
将明芜嫁去建安伯府的事情已经铁板钉钉了,把她记下自己名下成为嫡出也必然是要办的,可就这样顺顺当当送她出门,侯夫人实在心有不甘。
瑞嬷嬷却笑着说道,“夫人定是气极了,其实将九小姐嫁过去做填房,要远比嫁七小姐过去好呢。”
侯夫人信任瑞嬷嬷,听闻此言,敛眉深凝,思忖片刻后忽地笑了起来,“是啊,我果真是气糊涂了。我虽然不喜那丫头,但她却是我大房的女儿,不论如何都要称我一声母亲,她所生的孩子也要唤我外祖母。她生母卑贱,不管明里暗中,她都只能敬禄国公府为母舅家。就算成了三品的伯夫人,凡事也都要仰仗娘家的,她便逃脱不了我手掌心。”
可若是明萱,那便不一样了。
到底隔了一个房头,论起来自己不过是她伯母,这世上有管得了女儿的母亲,哪里有管得了侄女的伯母?何况武定侯府陆家虽然略显凉薄,但到底是盘踞一方的武将世家,真要闹将起来,自己是拿捏不动她的。
侯夫人这样想着,心情便好了一些。
瑞嬷嬷见状,笑着又说道,“好处可还不止如此呢。”
她脸上浮现兴味神色,低低说道,“七小姐十七了,过府便要生养的。九小姐可才十四,身子又长得单薄,这两三年间怕是得不了胎。”
便是侥幸有了身孕,也未必能怀得稳妥,头胎若是掉了,后面要再怀也不容易的。
侯夫人眼中精光一现,她嘴角微扬,轻轻颔首,“过几年,琪哥儿和瑾哥儿都大了,便什么都不怕了。”
她心情一好,眼角眉梢都有了笑意,“九小姐的陪送事宜,那就请瑞嬷嬷你多费心吧,从陪嫁的丫头到发送多少嫁妆,从庄子上的管事到陪房,瑞嬷嬷,你可得为咱们九小姐仔细地揣摩好啊。”
瑞嬷嬷恭敬地福了一身,“是。”
起了身,她又忽然问道,“那七小姐那边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