倒是有心想要多问一些定国公夫人的事可这会子人多嘴杂,并不是问事的时候明萱便只得按捺住心下的疑惑,静静地坐在一旁。
过不多久蔡氏指挥着仆妇将几案都摆了起来,一道道美味佳肴骆驿不绝轮番而上,青梅酒烫过了之后发出甜蜜的清香,屋子里说说笑笑热闹极了。
明萱假意多喝了几杯酒,午宴一过便扶着头靠在朱老夫人身上撒娇,“祖母,我怎么瞧您一下子成了两个?”
朱老夫人笑着刮了刮她的脸,有些疼惜地说道,“傻孩子,让你少喝点非不听,我看你是有些醉了,来,让丹红带着你去西暖阁躺一会去。”
明萱的面上酡红一片像是桃花盛开般别有韵味,她的双眼带着水润的迷离,看起来格外惹人怜爱,她摇了摇头说道,“好久都没有回来了,我想回漱玉阁睡,我哥哥说他令仆妇们每日洒扫,屋子里干干净净的,还和我在时一样,祖母,我还是去漱玉阁歇吧,等会好一些了,我再来叨扰您!”
永宁侯府顾家人口并不繁多,出嫁女在室时的院子多也还留着,尚未分家,漱玉阁仍属三房名下,顾元景疼爱妹妹,令看院子的婆子每日洒扫,所有摆设俱都与从前一般,今儿知道妹子要来,一早就命人在屋子里上了银炭,这些朱老夫人都是知道的。
她笑着点了点头,“好好好,你去漱玉阁歇,也免得辜负了你哥哥一片心意。”
明萱扶着脑袋与众人道了辞,便上了软轿,不多一会便到了漱玉阁,如今这院子里的人皆都惟顾元景的命令是从,许是早得了吩咐,七小姐的软轿一进了门,院子便落了锁,两个粗壮的仆妇守着门,如同铜墙铁壁。
黄衣哆哆嗦嗦从丹红身后钻出来,不断搓着手说道,“临南从来没有下过雪,从前我只以为雪景美妙-,可却从未想到下雪原来是这样地冷。”
她如今妆扮的是明萱的丫头,自然不能与小姐一般同乘软轿,只能跟着丹红在深厚的雪地里头,若不是丹红时刻扶着她,说不定就得摔了好多次,这会儿,虽在室内,温暖的炭火驱散了身上的寒意,可她的小脸通红,双手更是有些发僵,令人看了很有些心疼。
明萱脸上酡红仍在,但是眼中却已经清明一片,她抓过黄衣的手轻轻搓着,“盛京的冬天很冷,我尚且都不习惯,何况你呢,等会我让丹红去屋子里找一件斗篷给你披着,再取个手炉给你,不然若是冻坏了你,我可是要心疼的。”
她顿了顿,“咱们两个去书房呆,我已令人去请哥哥,他等会就要过来的。”
黄衣脸上显出既期待又忐忑的神情,她纠结着说道,“景哥哥让我不要找他,他有事自然会来寻我······”
明萱抓着她的手便紧了一些,“其实有些话我一直想要对你说,却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,黄衣,我想你心里应该很清楚,你和我哥哥之间若要修成正果,很有些难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