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!我也跳!”
喝得半醉的杨逸当先站起身来,提着个酒壶边饮边舞,那舞姿便如樵夫砍树、渔夫撒网,乱七八糟。
鸣佩看着又好笑,又担心,在他旁边婉转轻舞,留心不时扶他一下。
杨逸舞得额角见汗,满怀幽绪,美酒微醉之时,想起遂宁王府初见康国长公主,想起骊山雨中初遇琴操的情景,不由得放声而歌:
人生若只如初见,
何事秋风悲画扇。
等闲变却故人心,
却道故人心易变。
骊山雨罢清宵半,
泪雨霖玲终不怨。
何如薄幸锦衣郎,
比翼连枝当日愿。
鸣佩不料今日竟能听到这等哀怨绝妙的好词,一时竟痴了!
她含着泪一下子抱住杨逸,杨逸却浑然不觉美人入怀,犹在放声纵笑:“何如薄幸锦衣郎,我不正是那薄幸锦衣郎吗?哈哈哈……”
“不,大人,你不是,能做出这样的词,大人一定不会是薄幸之人。”
鸣佩越抱越紧,以至俩人一齐绊倒在地毯上,杨逸索性摊开四肢,望着窗外的浮云傻傻地笑着。
鸣佩浑身柔若无骨,在他身上轻轻蠕动着,眸中春波微微荡漾,俏靥艳美如花,红润的香唇微微开启,吻上了杨逸的脸颊。
象她们这种名妓,虽说卖艺不卖身,但若是遇到才华相貌都足以让她们倾心的男人,也会与之步入罗帐,共赴巫山,这不是为了钱,纯粹为了灵与欲。
当然,她们见多识广,眼高于顶,能让她们动心的男人不多,而杨逸年轻俊逸,名满天下,无疑正是她们这种名妓最乐意共赴巫山的人。
鸣佩莺声呢喃,娇媚欲滴,软绵绵的香躯缠绕在杨逸身上,动人无比。
杨逸不是什么君子,若在平时,他倒不介意和这样的美人一翻,可惜今天因为康国长公主的事,他情绪低落,有些提不起兴致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