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看杨逸拂袖而去,冼灵珠反而有些急了,她实是少女心性,在族里人人把她当公主看待,不敢有丝毫怠慢来到这却被杨逸晾了几天,气不过才作弄他一下,但真要和杨逸闹翻她可不敢,否则她就不会出现在宾州了
“你等等,杨逸……杨学士!你等等!”
对她的叫唤杨逸置之不理,气得她直跺脚,身上跺铃响个不停,眼睁睁看着杨逸消失在衙门内,她娇哼一声,气冲冲地带人离开了
一向装聋作哑的焦守对杨逸含笑说道:“一个无知的苗女而已,杨大学士何必与他一般见识”
杨逸坐回椅上,端起茶杯呷了一口,含笑答道:“焦公公莫轻看此女,我估计她数次冲撞于我除了因为此女确实鲁莽外,同时也有试探之意”
焦守有些诧异地说道:“杨大学士,咱家见过的人也不少了,这苗女分明是从小被娇惯坏了的脾性,两次闹到州衙来不过是使些小性子,咱家看来此女可不象是心机深沉之人”
杨逸淡淡一笑道:“公公明察秋毫,自然不会看错,此女确实是被贯出来的小性子,她只是被别人利用来试探我的工具而已”
“杨大学士是说幕后另有其人?”
“应该是这样,八洞头人冼孟在各部苗人之中威望极高这次他自称年事已高,行动不便,派个孙女前来,偏偏这个孙女冒冒失失,这就耐人寻味了”
听了杨逸之话,广西经略使程节恍然大悟,不禁击掌说道:“杨大学士言之有理,据下官所知,冼孟年事已高不假,但身体向来硬朗,当不至于连宾州也来不了,他派个冒冒失失的孙女前来,还真有试探朝廷底线之意,若是大人处处忍让,则各部必不会应命出兵,大学士一眼识破其中伎俩,高明,高明啊”
杨逸无谓一笑道:“谈不上高明,我大宋国势日盛,加上西夏已平,原来无暇顾及南方这些羁縻州,现在却不然,有心人只要稍稍一想,就会明白其中的道理,因而有所试探也在情理之中”
“总之,下官等万万不及杨大学士”
杨逸没功夫听人马屁,聊了几句后立即让传令兵进来,沉声吩咐道:“传我命令,近日恐将阴雨连绵,命贵州刘武审时度势,分析利弊,尽快结束贵州战事”
“喏!”
传令兵一出去,杨逸又回到房间开始苦苦思索起来,若是台风带来大量雨水,这对敌我双方而言,都极为不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