胖子制麻那明智地选择了沉默,他已经看到了杨逸脸色不善。
果然,“呯!”的一声,杨逸一掌拍在桌子上,盯着阇耶跋摩冷笑道:“殿下这是将本官当傻子啊!我大宋一向厚待真腊、占城,这次讨伐交趾,虽因使者没于风浪未能传谕尔等,但作为大宋的臣属,尔等宁可作避上观?
这也就罢了,本官数万将士抛头颅,洒热血,与交趾几番恶战,尔等却在背后与交趾私下交易,这是何道理?
这几州之地原本是你们的没错,但当初你们为何不夺回去?等本官好不容易把交趾打得奄奄一息之时,你们趁机坐收渔翁之利,这算哪门子道理?惆怅,尔等令本官太惆怅了!”
杨逸说完,又是一掌重重地拍在桌面上,把桌上的茶杯震得哐啷一声摔在地上,木婉灵从未见杨逸如此大怒过,吓得心房呯呯直跳,那些宫廷乐伎更是吓得匍匐在地,瑟瑟发抖。
便是制麻那和阇耶跋摩俩人也吓得不轻。
这事说来他们确实理亏,若是当时他们出兵夹击交趾,顺势收回这些失土,大宋自然不好说什么。
可偏偏那个时候他们出于种种顾虑,竟鬼迷心窍背着大宋和李乾德私下交易,这确实有些理亏。
制麻那先反应过来,那臃肿的身体竟是迅速无比的弹了起来,躬起抱拳道:“杨大学士请息怒,我等岂敢违背大宋,实在是当时没与大学士您取得联系,怕打乱了杨大学士的战略部署,才不敢贸然出兵,至于地哩、麻令、布政三州之地,我占城只是暂时接管,一切还要请示上国恩准,才敢言收回;这次小王前来,正是想求大宋将这些失土还予占城,大宋天恩浩荡,小王感铭五内,片刻不忘,一直以来小王入贡不辍,一心一意奉大宋为主,不敢有丝毫不敬之心,还望杨大学士明鉴。”
旁边的阇耶跋摩听了制麻那的话,神色变幻不定,这制麻那也太操蛋了,明明说好一同进退的,现在一见风色不对,立即就软下来,让他一个人来顶缸,阇耶跋摩恨不得踹他几脚才解恨。
被杨逸那森冷的目光一扫,阇耶跋摩独木难支,也连忙起身抱拳道:“小王也是来朝贺大宋平定交趾,并请求大宋赐还弄为、安定、南野、因河四州的。”
对嘛!
我给你的,才是你的;不给你的,就不能抢!
(未完待续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