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逸第二天带着五千人马先沿碎叶川河谷东行,至叶支城,然后向南进发,准备兵指疏勒。
刚刚离开叶支城二十里,便有一支百来人的队伍追上来,杨逸一问竟是乃蛮部派来的使者。
使者名叫罕不花,光这名字就听得杨逸头筋直跳,不花?不花你象发情的母马四处乱跑干嘛?
罕不花是先往北庭赴了个空,才追到这儿来的,乃蛮部合计也就两万多兵力,一下子被杨逸灭了一万五千人,胆都吓破了。生怕杨逸抽空去收拾他们,所以急急忙忙地派使者前来。
罕不花被带到杨逸面前。立即抚胸躬身行礼道:“小人罕不花,拜见杨大学士。”
杨逸沉着脸说道:“你来找我有什么事?”
罕不花一见他这脸sè。连忙诚惶诚恐地说道:“小人是受我们头领所派,前来向杨大学士至意的,大宋天兵威武,我们乃蛮部无意与大宋为敌……”
杨逸打断他道:“不管有意无意,你们已经与我大宋为敌了,当初本官派去使者,希望双方不要伤了和气,脱里罕自以为兵强马壮,悍然袭击我军。你来说声无意与大宋为敌就行了吗?”
罕不花脸sè变幻不定,心里不由得发苦,杨逸派去使者希望双方免于干戈这是事实,乃蛮部理亏在先,就算一万五千大军被灭了,也是哑巴吃黄连,有口难言。
“杨大学士明鉴,我们少主年少不经事,冒犯了大宋。如今也已受到了惩罚,还望杨大学士大人有大量,宽恕我乃蛮部一回,我们头领派来我。一是为了向杨大学士道歉,二是要上表请为大宋附庸,还望大宋能不不计前嫌…………”
杨逸再次寒声打断他道:“好让你失望了。本官一向量小,睚眦必报。你回去告诉你们头领,犯我大宋者。虽远必诛!”
杨逸这话说得一片森然,吓得罕不花跪倒在地,急切地说道:“杨大学士,杨大学士,您听我说,我们头人是诚心归附大宋的……”
杨逸许久不出声,吓得罕不花又是连连砖头,他才淡然说道:“好吧,看在你们头领诚心的份上,我先等着,等他先拿出足够的诚意来再说,若是想凭几句废话就蒙混过关,那你们就打错算盘了,你回去吧,把我的原话告诉你们头人就是。”
“杨大学士等等,可否让我见见我们少主,我就见一面,就一面。”
这个没问题,杨逸让人把脱里罕给带了过来,罕不花一看,眼珠子差点没掉下来。
只见脱里罕头发、眉毛、须子一根不剩,被剃得那叫一个干净,看上去整个脑袋就象一只被刮光了毛的猪头。
罕不花不知道,程三郎的手艺如今突飞猛进,已经达到“雁过拔毛”的境界,脱里罕可不光是头发、眉毛、胡须没了,全身就没留下一根毛来。
程三郎如今剃上了瘾,那是三天便抓脱里罕来刮一回,长此以往,脱里罕身上的毛若是有知,估计都不敢再往外冒了。
这一见面,罕不花不禁失声问道:“少主人,你怎么了,怎么成这副样子?”
这话问的,你让人家脱不罕怎么答啊,难道直言相告说我三天就被某人拎来剃一回?
脱里罕被折腾多了,早已不复当初的猛虎之态,分明就成了一只见人就躲的绵羊。
好在他神经还算正常,认得出罕不花来,一脸企盼地问道:“罕不花,你是来救我的吗?你快把我救回去,快救我…………”
杨逸一听,冷哼一声道:“脱里罕,我记得你昨天还跟程三郎说,在这儿呆得很愉快,你现在说这话,很容易让人怀疑我们虐待你啊,这不好,太不好了。”
脱里罕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,嗫嗫喏喏不敢再说话;
对面的罕不花看了,心中一阵翻腾,曾经天不怕地不怕,上山打虎,下海屠龙的脱里罕,竟然变成了成惊的兔子一般,这该受了多少折磨,才会变成这样啊!
罕不花又向杨逸躬身行礼道:“杨大学士,我们少主所犯之错,如今也得到了处罚,还望杨逸学士能宽大为怀,先放我们少主回去,我们乃蛮部将永感杨大学士恩德。”
杨逸哈哈一笑,睥了罕不花一眼说道:“罕不花,你很想带回你们少主是吗?你觉得可能吗?”
“杨大学士………”
“废话少说,你回去吧,还是那句话,让你们头人先拿出足够的诚意来再说。”
杨逸说完摆摆手,示意亲兵将罕不花驱逐,他可没心思在这儿白白耗下去;
虽说对乃蛮部现在最好是采取情柔政策,但这些蛮荒部族,你不先给他们点颜sè看看,他们便不知猫屙蛋是什么样。
对这些部族,光是施恩可不行,必须先来几棍杀威棒,方可让他们乖乖的臣服
(未完待续。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