窗外细柳染轻烟,杏花飘落沾水面,从幽静的小楼轩窗,就可以看到西湖上云帆片片,画船笙歌隐隐传。
秦国大长公主依在窗边叹道:“对如此美丽的一湖山光水色,人间天堂,真想就在此地终老一生。”
杨逸走上去,从背后拥着她,和声说道:“莹儿若真喜欢西湖,想终老其间又有何不可?前两年我着人在西湖边上买下两三处地产,西湖东岸一处碧儿用来建酒楼了”
“山外青山楼外楼,楼外白云绕轻舟。莫道瑶台多绝色,人间西子更风流你说的便是那栋楼外楼吗?”秦国公主说着抬手向东南一指。
那是目前杭州最高的楼阁,主楼七层,另有四栋高五层的副楼拱卫在四周,四座副楼在第四层有天桥与主楼相通;五座楼阁各有特色,却又浑然一体,高耸于西湖边上,飞檐入云,雕梁画栋,倒影于湖水之中,如人间仙阁。楼下是上百亩的园林,园中亭台曲廊、奇花异草,清溪缠绕,美不胜收。
建这楼外楼,总计花费了四十多万贯,当然了,楼中饮食在力求精美的同时,其价格也是高得令人乍舌,相比东京的丰乐楼有过之无不及。
杭州作为东南第一州,随着海贸易的兴起,这几年更是富裕,即便楼外楼中一桌精美的酒席要两三千贯,每日仍是顾客盈门。
杨逸望了那楼外楼一眼,微笑说道:“是的,以碧儿的手笔,要嘛不建,要建自然是要建最好的,杭州富户无数,这钱不赚白不赚。”
“你呀,好歹是朝中太傅,到处经营这些,也不怕朝中大臣弹劾。”
“少来,朝中有几个gāo • guān家中没些产业?大家不过都是假托他人之名经营而已,自古至今皆然,否则你以为光靠那点俸禄,够他们挥霍吗?
其实只要不是巧取豪夺,或偷税漏税,官员家里正正当当地经营些产业,也并不是什么坏事,这对促进大宋的经济发展有不小的作用;象咱们家这楼外楼,普通百姓是消费不起的,咱们赚的都是富户的钱,富户生活奢侈惯了,这些钱你不赚,他们同样会挥霍在别的上面,所以说,这钱我赚得心安理得。”
“这倒也是。”秦国公主脸上不由得露出一抹甜美的笑容来,因为杨逸刚才的话中不经意地用了“咱们家”的字眼。
“好了,咱们言归正传,咱们家在西湖边上几处地产中,有一处位于苏堤南段西侧,有花溪蜿蜒流来,前依山势葱茏的南屏山,西靠层峦叠翠的西山,平静如镜的小南湖和西里湖,如青玉分裂左右;我本就有意在那里再建栋别院,取名‘花港观鱼’,莹儿若是喜欢这西湖风光,这别院就以你的名义来建好了;到时你想我了,只须在那边放朵烟花,我在这边瞧见了,便乘夜踏着苏堤月色,带一片明月清风去寻访美人”
秦国公主听了他的话,满是向往之色,这与君隔湖而居,夜间踏霜赏月,闲来花港观鱼,或是相约荡舟湖上,或是缠绵于山水间想着,想着,秦国公主心驰神往,双颊飞霞,柔情绰态如幽兰之芳
杨逸拥着她,从背后轻吻一下她那洁白如玉的粉颈,他口中吐出的热气呵在秦国公主脖子上,让她感觉酥酥麻麻的,不禁仰过头来在他脸颊上轻轻厮磨了几下。
春风渡湖而来,拂动窗外弱袅袅的杨柳枝,如同美人的小蛮腰在轻轻摆动,也拂动了秦国公主额前的青丝,轻轻的飘到杨逸脸上,微微有些痒。
他搂着秦国公主纤腰的双手轻轻游动着,不经意间探入她那春衫之下,那指尖滑过的地方,让秦国公主感觉阵阵的酥软,她轻轻地说道:“杨郎,现在还是白天呢,你别”
杨逸吻住她那小巧的耳垂,在她耳边满带蛊惑地说道:“莹儿,这种事讲究随性,何分白天和晚上,就着这一窗湖光山色,春风拂柳,幽园鸟啼,你瞧,这情致是不是别有韵味”
“你哦”
杨逸不容她多说,双手终于握住她胸前那两团温香软玉,轻轻抚弄,那温软的触感让人爱不释手,他用指尖捏住顶端那两颗小樱桃,轻轻搓动,很快就能能感到两顶小樱桃开始变硬起来。
秦国公主浑身软得几乎站不住,只得借力窗沿靠住身体,从轩窗向外望去,湖上不时有画船舫划过,虽然隔得远,画舫上的人难以看清窗内的情形,但秦国公主还是羞得浑身发烫,芳心象只小鹿在踹动。
杨逸一边退下她长裙内的亵被,将那软软的身子压到窗口上,一边轻轻吟道:“劝君莫惜金缕衣,莫君惜取少年时。花开堪折直须折,莫待无花空折枝莹儿,这春光如此明媚,嘶桃源水气沾芳菲”
“你别说了,别啊”
秦国公主被压在轩窗上,眼望着西湖烟笼绿水,画舫轻楫飘轻歌,让身体所承受的刺激放大了许多倍,让她几乎忘了身在何处,任由个郎引领着自己的身体和感觉一同飘向云端。极度的眩晕之中,依稀还听到个郎在说着什么。
“这是双峰插云,嗯,莹儿此番我要带你尽数畅游西湖美景,接下来是柳浪闻莺虎跑梦泉还有南屏晚钟,嗯,应该说是玉屏晚钟”
最终西湖景致才游到一半,秦国公主便进入了“断桥残雪”阶段,死去活来的她只得把柳儿和婉儿招来,终成“三潭印月”佳景。
晚上家中不做饭,杨逸带着四女到楼外楼去用餐,秦国大长公主以轻纱遮面,以免被人瞧见真容。阿黛拉外出时,一向也有以纱掩面的习惯,和秦国大长公主倒成了一对。五人从自家后门的埠头泛楫南去,到了楼外楼的后门上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