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打算先将狗鞭装到羊身上试试。”
那位西墨弟子说这句话的时候,眼神似有似无地瞟了一眼温高明的裤裆。
温高明可以对天发誓,他到死都记得那位西墨弟子瞥向他裤裆时的感受,就仿佛跟了他几十年的老伙计一下子就搬了家,就给他留了个空空的裤裆喝西北风。
经此一事之后,温高明再也不敢在西墨弟子面前胡言乱语了。
也不知什么时候起,温高明只要见到西墨首席袁兴邦,他便会想起那位西墨弟子看向他裤裆的眼神,气势不由得会矮了几分。
温高明看到袁兴邦动了怒,连忙换了副嘴脸,陪着笑道:“袁长老,周振海咆哮戒律堂,这是对戒律堂的藐视,更是对您大不敬,您一定要治他一个扰乱公堂秩序之罪,让他长长记性,让他知道,咱们戒律堂还是有规矩的。”
温高明将“咱们戒律堂”这五个字说得非常顺口,就好像墨家的戒律堂就是他家开的一样。
“温天明,你放……”
见到温高明不仅恶人先告状,当面扣屎盆子,最后还想拉着西墨一起打压东墨,已经处于暴走边缘的周振海终于忍不住暴了粗口,只是他终究是一代墨学大家,那个“屁”字始终骂不出口。
看着平时一副道貌岸然、恃才傲物、两个鼻孔朝天的周振海被温高明三言两语激得连连失态,连袁兴邦都觉得又好笑又好气。
袁兴邦看了一眼舔着脸,屁股后面只差有条尾巴使劲摇的温高明,没好气地道:“自从诸位踏进戒律堂一步起,诸位的一言一行,戒律堂都有人记录在册。至于谁咆哮戒律堂,谁扰乱问审秩序,该治何罪,钜子自有定论,不劳你费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