耳边仿佛又听到了那刺耳的喇叭鸣叫声,车辆前的远光灯照的他眼睛无法睁开。
只是一刹那,好像世界都停止了。
隐约间他听到了一声叫喊,分辨不清是他自己还是周围的人,眼前变得模糊不清。
随着一声爆炸,一切都碎裂开来。
后来,从齐少杰的口中得知,他的身体从脖子以下大面积瘫痪。
以目前国内的医疗水平,没有治愈的可能性。
齐少杰家五代从医,在医学界有很高的声誉,医术也是响当当的好。
他们都这么说了,那便是板上钉钉的事。
齐少杰还说,现场有一块钢板扎在他的胸膛上,和心脏的距离只有五公分。
江浔也根本不在乎,他只知道原本属于他绚烂多彩的人生再也没有了。
他和废物没什么区别。
想到这,江浔也无力的放下胳膊低声自嘲的笑了一声。
郑相宜把绘画本放进包里,看到他失神的盯着某一处的样子,在他眼前晃了晃,“你……没事吧?”
“你在这搞什么东西?”
江浔也回过神来,恢复了正常冷声质问。
郑相宜嘿嘿笑了笑,连忙摇头否认:“没,没什么,就随便记录一点事情。”
她可不敢告诉江浔也实话,刚才把他也画了下来,并且还做了一点点的小恶搞。
他似乎没有过多的怀疑。
郑相宜轻声问:“你不是应该在午睡吗?”
江浔也对她翻了个白眼,“我睡不睡,你管得着?”
原本吃了药之后是有些困意的,但是今天不知为何,闭上眼睛好一会儿都睡不着了。
脑海中总是不断地浮现出三年前的那场事故,令他烦躁不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