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觉舟看见白色的钢琴,略显兴奋地说。
“我好久没练琴。”
路觉舟支着顾言薄的肩膀,单脚跳到了钢琴前,掀开琴盖,坐在琴凳上,说是生疏但手指碰到琴键,自然而然地弹奏起来。
清脆的琴声回荡在琴房里,顾言薄站在路觉舟的身后,忽然就想到毕业汇演那天,当路觉舟一曲弹奏结束,灯光忽然暗了下去。
而现在路觉舟就坐在他眼前,窗外的阳光洒进屋内,室内一片亮堂,可顾言薄心底又一次升起那种恐慌感。
“你还教我吗?”
顾言薄问。
“教啊。”路觉舟有些意外,“钢琴都到了,你这么急着上课?那我们晚上开始?”
“好。”
*
第二天。
路觉舟醒来,顾言薄就坐在他身边看书。
“你吃早餐了吗?”
“没,等你。”
路觉舟眨了眨眼,有点受宠若惊,“你今天不去公司?”
“你不是要教我弹钢琴?”
“对。”路觉舟坐起身,还没下床,顾言薄过来扶他。“程炀在群里我们要不要去打篮球,我拒绝了。”
路觉舟顿了下。
“别啊,约的傍晚吗?你快和他说,我们也去。”
顾言薄没有接话,视线一顿,落在路觉舟打石膏的脚上。“我打不了,但是我可以看你们玩,放假后就没见你打球了。”
“我就坐轮椅上,闷在家里好无聊。”
“你前几天还说讨厌出门晒太阳。”顾言薄毫不客气地戳穿他,“脚好好的不想出门,受伤了想往外跑?”
路觉舟:“那不一样,我是想看你打球。”
傍晚五点多。
太阳还没下山。顾言薄推着路觉舟到了篮球场,程炀叫了个同班同学,一共就四个人。
程炀盯着轮椅上的路觉舟看了好一会,“这是真的,还是假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