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言薄甩锅甩得很干脆,“程炀说要来教室。”
感受到路觉舟的死亡视线,程炀冤枉死了。
他真不知道路觉舟也到学校了,他还以为路觉舟还没到。平时顾言薄和路觉舟两人必定是绑定在一起,他以为路觉舟在学校,顾言薄身边肯定多一个人,哪里知道路觉舟早就到学校,而且顾言薄只字不提要等路觉舟一起来教室。
“我……”
“你什么?”
“臣退下还不行吗?”程炀无语。
路觉舟轻哼一声,并不在意程炀留下还是离开,他只是觉得顾言薄真的有点奇怪,“你真的没有躲着我吗?”
“没有。”
顾言薄太会掩饰情绪,路觉舟无法判断出他话里的真假,“那,下晚自习一起吃宵夜?”
顾言薄点头答应,好像一切又只是路觉舟多想。
“你周末有没有……”
“没有。”
路觉舟:“……我还没说呢。”
“没吃药,也没犯病。”顾言薄说。
“真的?”路觉舟有点高兴,“那你发病的频率不是很高。”
周末,路觉舟恶补了下相关知识,虽然被迫打开新世界大门,不过他还是刨除掉那些奇奇怪怪的地方,知道渴肤症不受控制且不是能忍耐,还是无规律又频发的病症。
但顾言薄却说周末两天都没有犯病。
顾言薄点了下头,当然是假的。
他周末发病三次,一次是在晚上……还做了个非常离谱且失控的梦。顾言薄控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,他觉得这样不对,可制不住地想。
“你很热吗?”路觉舟问,“那我们去吃冰沙吧。”
自从接受顾言薄的亲近和拥抱,路觉舟对着顾言薄反倒没什么边界感,他们俩已经是亲密到能帮着顾言薄治病的关系,那亲近一点好像也没问题。
他凑得很近,说话时的气息喷洒在顾言薄的耳边,本就发红发烫的耳根变得更红了。
脸颊也不受控制地染上红晕。
“你不会发烧了吧?”
路觉舟见他脸色越来越红,逐渐严肃起来,伸手贴在他的额头上,是有点烫,但没有发烧。
路觉舟又碰了碰他的脸颊,“过、过敏吗?还是又……”
顾言薄一时间不知道怎么接话,路觉舟误以为他犯病了,“你不舒服别憋着,不是说了我会帮你。”
路觉舟当然还记得被推荐的那几部走向越来越奇怪的小说,但每本小说里都反映了一个现象,那就是亲密接触确实能缓解病症,牵手或者拥抱。
他伸手握住顾言薄,他的手心很烫,路觉舟紧紧地扣住了他,观察者顾言薄的反应,“这样可以吗?”
顾言薄想说他不是发病,可又解释不出他的反常,只能点点头应了声,“那就好。”
“我们不是说好了,我帮你,下次要是发病直接告诉我,别老让我猜。”
路觉舟压低了声音,为了避免其他同学听见,嘴唇都快压到顾言薄的耳根上,热气呼出,顾言薄只觉得更热了。
他确实有在躲着路觉舟,因为他还没弄清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?
会有人做梦梦见和同性发生点不太健康的关系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