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国公父子夜里回家就听说了白天的事,一家主母被当着众人的面挨训,这分明是老夫人故意要给大房难堪。
什么妻贤贤三代?她是想说自己比韩氏贤良得多、儿女儿孙出息得多吗?
谢允伯冷嗤一声。
父子俩当即去看了王氏。
谢琼絮也在王氏房里,哭得两眼通红,涕泪涟涟地认错:“是我,是我不该和三妹妹闹起来,连累了母亲……”
“二妹回去吧,父亲有话与母亲说。”谢容钰淡淡道。
长兄为人一向冷淡,便是从前当自己是他亲妹妹,也并未多给几分善意,如今更是了。
她不敢违逆,拿帕子揩着眼角走了。
谢允伯了解了内里细节,沉下了脸。
“莫怕,想要中馈便让她拿去,你好好休息些日子,莫要劳累了。其他的事,我会处置。”
王氏出身翰林之户,未出阁时是家里最受宠的独女。因为家宅清静没有纷争,难免温软单纯了些,应付不来后宅那些阴私算计。
何况徐氏曹氏这两个老女人一个比一个黑心,底下又是一窝烂心肠的小王八蛋。
王氏担着主母之职每日招呼她们,可想有多辛苦。
谢允伯安慰好了妻子,转头就去提了许秀春,亲自下手狠狠打了一顿手板,疼得许秀春哇哇大哭。
“进了国公府就要守国公府的规矩,你再敢无事生非,拖累你母亲,我便将你送到庄子上,什么时候学规矩了什么时候再回来!”
许秀春拖着鼻涕点点头,之后便也真的安分了几日不提。
谢容钰回到山风院,看了会儿兵书,长随谢绪就来了。
“是秋桐院的丫鬟嚼舌根,诱着三姑娘记恨上了二姑娘,这才闹了起来。”
随随便便两个丫鬟就知道两个小姐身份的内幕,不必说,定是西院那边指使的。
他见世子爷眼里露出一丝戾气,便噤了声。
“杖毙。”谢绪忙道:“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