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从不把希望寄托于旁人身上。
她无权无势,单靠自己永远只会被动挨打。
不如借梁兆琦之手,把水搅浑了,化被动为主动。
“阿澄!”
李少威从远处跑来,发丝微微凌乱,显然已经找了她许久。
“我听说了。”“回去说。”
两人一同回了马家,关上门窗,许澄宁才细细跟李少威说了一番自己的猜测。
李少威握紧了拳头又惊又怒:“郑家……简直欺人太甚!”
“如何愤慨都没有用了,最要紧的是应对郑家的手段。少威兄,接下来几日无论我去了哪里,发生任何事,你都不要过问也不要理会,假装不知道。”
李少威愕然反对:“这不成……”
“你一定要听我的。”许澄宁道,“那是郑家,手眼通天,并不会因为多了一个你帮我躲藏遮掩他们对付起来就费劲了。相反,我多一个帮手,他们就多了一个牵制我的筹码。”
“还不如不躲不藏,让他们冲着我来,阴谋阳谋,也好叫我看得清楚明白。”
还有一点她没有说。赌局再开,她看到了一些之前没看到的东西。比如状元人选一百五十两的起步赌金。
据她所知,皇城内屋宅价格为几十两到数万两不等,最小最破旧的宅屋也值四十两。
再是奴婢卖身价,老人小孩不值钱,女子十二岁至二十五岁、男子十二岁到四十五岁价最高,可值十五到二十两。
据京城货价和工钱推测,能在京城有自己的屋宅的人家,不算田产,家中存银大约五到三十两。按一户五口人算,一百五十两,正好是他们负担不起但又胆敢一试的数额。
假如郑家诡计得逞,皇城之内将有大片屋宅店铺地皮为他们所有,浅一点看,他们可以用这些产业赚取更多钱财,可深一点看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