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澄宁问:“那最后怎么样了?”
“能怎么样,世子做了万全的准备,什么后路都堵死了,郑家有苦也只能往下咽。后来,郑贵妃向圣上哭了一场。”
……
“这些年,皇上政务愈发繁忙,身体吃不消,臣妾父亲看在眼里,疼在心里,私下里悄悄问臣妾,如何才能为您分忧。”
“臣妾说,皇上一心为民,唯有在国事上排忧解难才能博您一笑。可父亲说他才能平庸,除了给钱,什么都做不了,思来想去只能出钱让别人做。所以才开了这个赌局,想为朝廷网罗更多人才。”
“除此之外,还自掏腰包给无数赶考的贫寒子弟包了路费和食宿。他一心忠君为国,人又迟暮,您忍心让他陷入如此两难的境地吗?”
……
于是圣上心软了,下令给赌利抽二成税,返还给郑家。为安抚世子殿下,圣上把原本属于郑家的一座玉矿山划给了他。
“安抚?”
许澄宁简直要笑了,这位世子殿下可真是个妙人,给圣上灌了什么mí • hún汤,一文钱没出就白得了一大笔银钱,圣上居然还觉得他需要安抚。
她抬眼看向高位,寿王世子相貌气度卓绝,便是放在一众皇子龙孙依然是最出众的那一个,此时正有些懒散地看着自己手里的杯盏,任谁也看不出他藏在清隽皮囊下,那颗勃勃的野心与贪心。
心里正想着,那位本漫不经心的男子倏地抬眼,目光如电与她的对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