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那之后,翠花娘逢人就说她偷东西,有娘生没爹教。翠花也露出了真面目,推她,骂她,捡石头砸她,让她哥哥和弟弟把她手捆住,在她衣服里放小青蛇,往她嘴里塞泥巴。
而翠花穿着漂亮的小裙子,在一旁拍着手咯咯咯地笑……
“滚。”
许澄宁听见自己的声音说,然后视若无睹地从她们身边走过。
翠花娘碰了个冷钉子,看许澄宁一副冷冰冰的样子,顿时哭道:“南哥儿,从前婶子是对你不好,婶子错了,大错特错了……可、可你母亲不守妇道的话,是你奶说的呀!不是我们故意要说她不好的……”
“是啊,是你奶说的,害我们都误会了……”
“那个老虔婆嘴里没一句实话!”
许澄宁站在村口,目送府尹和县令一干人远去,转而走向了另一条小路。暮色里,不远处一辆不起眼的青布马车停在路边,马被仆从牵着正低头嚼草。
布帘掀起,一个圆脸的中年男子露出了脸。
“怎么样?”
“一切顺利,”许澄宁对他拱手道谢,“多谢朱老爷鼎力相助,安排人替我演了这出戏。”
朱老爷摆摆手:“举手之劳不足挂齿,主意都是你出的。我虽然出了点钱,但你大伯他们逛的赌坊青楼酒楼当铺都是我的产业,绕了一圈又回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