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南流匪聚集,成为朝中的眼中钉肉中刺,堆积的山货全砸在手里烂在地里。
民生多艰。
如果可以好好活,谁又愿意不惜与整个朝廷作对,刀口舔血地过日子呢?
但这些她都不能说。
燕先生说过,嘉康帝看似温和,实则自视甚高,敏感多疑,她不能直言不讳他治理的天下到底发生了什么恶事,更不能对帝王指手画脚,告诉他应该怎么做。
只能平铺直叙地讲述她亲眼见过的事。至于背后的真相是什么,得帝王自己去下定论。
李茹拿起她换下的衣物,轻轻啊了一声:“怎么流了这么多汗?还画了只龟?”
许澄宁苦笑:“说来话长。”
一天之内,先是皇孙,再是皇子,最后是皇帝老儿,但凡胆子小点她早就疯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