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从江南到京城的河运,郑氏占七成,这条运河有五道水渠,其中三道水渠由郑氏把持。”
郑氏有钱有粮,万一又有了兵,便可借由这条贯通南北的运河长驱直入,连报信都来不及。
许澄宁道:“宁王党是谁在筹谋决断?城府如此深沉。以郑家财力,布下这样一张天罗地网,没有十年是做不到的。”
秦弗淡淡笑了下:“宁王昏聩无能,自己是想不出来这种计策的,倒是他母家的舅舅和表兄弟,都承了郑世恩的圆滑世故,最善扮猪吃老虎。”
“宁王党的所有指令,几乎都由郑世恩指引,其子郑传勋决断,然后再经由宁王之口下达,甥舅和谐。”
许澄宁抿嘴一笑。
甥舅和谐才是最大的不和谐,郑传勋当真一心为宁王考虑,就该苦劝宁王上进,而不是趁宁王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名为辅佐,实为架空。
郑家,心大得很呐。
“所以殿下,您是打算直接从宁王这边下手?”
“能简单,当然是挑简单的对付了。”
漂泊的日子悠闲无事,秦弗看许澄宁翻完了手里的书就开始睡觉发呆,索性扔给她一个玉雕。
“把它打磨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