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想他死的人,太多了。”
宝利的货船靠跑商赚的辛苦钱,时间就是钱,是以许澄宁和秦弗也没有要求让船调头往回走,而是在最近的一个仙鱼的小城靠了岸,放下了两人。
“殿下要怎么跟右大哥左大哥取得联系?”
秦弗道:“他们定会顺着江水找过来,在码头做个标记就是。”
两人相携走到街市,市井的烟火气扑面而来,要熬到单左单右找过来,身上没有银钱不行。
许澄宁仅有的那点钱还泡在大江里,秦弗从身上拿出一块水头极好的羊脂玉:“拿去当了吧。”
许澄宁摸着那块玉,秦弗贴身戴着的,入手是他温热的体温。
半透明的白玉,上面的纹样像用柔软的羊毫轻轻勾勒出来的一样,柔和细腻,已经被把玩得包了浆,可见秦弗对它的喜爱。
“殿下,您舍得吗?”
秦弗好似浑不在意道:“孤有一整座玉山。”
许澄宁看他嘴硬,把玉掂了掂,道:“玉就不当了,先挣点钱吧。”
秦弗问:“怎么挣?”
“瞧着吧。”
许澄宁拉过他的胳膊往前走,来到一家手作铺子,要了三十把素面的纸扇,拿出了羊脂玉。
“老板,我们现在手上没有现钱,可否把这个先押在您这?统共八十文钱,写个条子,我们有了现钱就回来赎。”
铺子老板看玉成色极好,虽看不出值多少钱,抵八十文肯定是够了,于是同意了这个要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