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怕。”
秦弗把她推到身后,英姿挺拔,仗剑而立。黑衣人一道冲上来,无数的刀光围着秦弗锵锵闪烁,他以一当十,把一把剑耍出了碎影子。
整座客栈好似都被迷晕了,这么大动静一个人都没有出现。
因为身后还藏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许澄宁,他行动受限,而黑衣人人数太多,倒下一个,立马有下一个接续上。
他一只手握着许澄宁的手腕子,边打边退,一步步试图突破包围圈。
许澄宁矮着身子躲在秦弗身后,大气都不敢喘,眼见头顶一人执剑倒立插下,她大喊:“小心头顶!”
秦弗立马举剑刺死偷袭之人,许澄宁趁他抬头,赶紧抓了把沙子撒向前面几个黑衣人的脸,秦弗趁机将几人击翻。
混乱打斗中,许澄宁眼尖地发现屋檐上蹲着一人,手里拿着什么东西,做瞄准的姿势。
“有弩!”
咻的一声,秦弗及时抓住一名黑衣人做了肉盾,左侧却没了防御,挂了彩。
秦弗像没感觉似的,继续接应所有的攻击,耳朵敏锐地捕捉到一丝旁人注意不到的响动,胸膛一挺,一只玉哨自衣领里跳出,被他衔住。一声鹤唳般的哨声响起,紧接着四方涌动,单左单右带着一群护卫自院外一涌而下。
黑衣人见大事不妙企图撤退,却被一下子包抄住,没一会儿就横七竖八地躺下了,活捉两人,单右一把卸掉了他们的下巴。
“属下救驾来迟,请殿下责罚!”
秦弗扔掉剑,回头看许澄宁对着一地尸首想看不敢看无处落脚的局促样子,吩咐道:“收拾一下,连夜走。”
这一夜惊魂丧魄,许澄宁坐上了回程的船手还是凉的。
单右取笑她胆子针眼大,他像她这么大的时候已经能徒手拧断人的脖子。
许澄宁感觉脖颈子一凉。
单左斥了他一句:“别吓唬人!”
然后又转过头,边擦刀上的血边对许澄宁道:“你得习惯,这事常有。”
许澄宁哭丧着脸回到自己的舱房,连夜审讯的刺客嗷嗷叫了一宿,她一夜辗转睡不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