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都怪你们!非要请我去什么天下居!明明家里穷还不肯安分,在我跟前死撑脸面,当我不知道你们平常连二十两一只的首饰都舍不得戴么?”
“我怕你们抹不开脸,才答应了邀约,一番好心你们不知感谢便罢了,还苦苦相逼,现在倒好,害了我,你们开心了!”
她一通歇斯底里,王馥只感觉到两耳轰鸣,天崩地裂,看着她嘴唇张合,却不知她在说些什么,往后一仰,昏死了过去。
“妹妹!”
王朴和知雨把王馥扶住。
重量落在胳膊上时,王朴仍木木的,没有什么知觉。
他好像在做一场梦,一场荒唐无比的梦。
他那如天边月一样高贵不可亵渎的表妹竟然会与男子私会,不单爽约了他们的邀请,还口口声声责备他们,骂他们寒酸。
可表妹是世间最好的女子呀,她怎么可能这么做呢?
做梦,他一定在做梦。
陆钦锋一巴掌拍在他头上,讥笑道:“傻愣着干嘛?还不速速送你妹妹回去看病!怎么,见了表妹,亲妹妹不重要了?”
王朴浑浑噩噩,带着王馥回了家。
陆钦锋转过身,对宁王世子笑道:“殿下容禀,谢小姐的家人找她找得急,您看是您送她回去,还是卑职送她回去?”
宁王世子低头看谢琼絮,见她眼尾微红,柔柔弱弱地看他,心里一软,道:“孤亲自送她回去。”
梁兆琦亲自引着京畿府的衙差,将拐子的窝点捣开,一下子就抓到了数个,其中就包括那个抱走小宝的胖妇人。
他们的柴房里,足有近二十个人,全是十岁以下的男童女童和十多岁的年轻女子,却不见秀秀踪影。
妙妙大急,连踹胖妇人好几脚。
“我姐姐呢?我姐姐呢?你这个坏东西,把我姐姐弄哪儿去了?”
胖妇人哇哇大叫。
“都在这了,今晚物色的,都在这了,你姐姐,我没见过呀,哎哟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