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以前骑没骑过马?”
“骑过,但没什么机会碰。”
十三岁以前她一直在游学,燕竹生是体懒之人,不爱骑马,出行不是坐船坐马车就是走路。
有回连路都不想走,直接雇了架板车,让她这个好大徒儿推着他走。路人侧目,他就装残疾,捂着完好无损的腿露出一个坚强隐忍的微笑。
那模样惬意得让许澄宁跟他斗了一路的嘴,质问他为什么不顺便雇人来推,她也想坐板车。
后来燕竹生就只雇轮椅了。
进府学以后,她一边要读书考试,一边要与朱老爷筹划救人复仇的事,忙得团团转,更没空练骑马了。
谢容钰扶她上马,拽着缰绳带她走了一会儿,讲了几个要点教她怎么骑。然后自己翻身上马,两人慢慢在马场内跑了起来。
跑着跑着,马场的另一边突然传来女子慌乱的惊叫声,声音里喊着惊惧与担忧。
许澄宁勒住了缰绳,与谢容钰对视一眼后,纵马跑了过去。
“一会儿你离远一点。”谢容钰叮嘱道。
他们到的时候,就看见那边一群官家小姐乱糟糟地杵在一起,马被随意扔到一边,她们或站或蹲,中间被围着的是谢琼韫,她臂弯里揽着一个满头满脸是血的女子。
而与她们对峙的,是扬着马鞭,一脸嚣张肆意的倪娅,宁王世子以及安王府的两个皇孙都在她身后。
第196章娶她,还是娶我?
宁王世子问道:“这是怎么回事?”
谢琼韫眼角微微挂泪,忍着哽咽道:“适才我们在骑马,王女从斜里冲出来,静儿被马鞭甩到,惊马了,摔成了这样。”
受伤的姑娘是淳国公的嫡女,谢琼韫的闺中密友。这一摔很严重,额头摔出了很大一个窟窿。
倪娅歪头而笑:“是我做的,那又怎么样呢?”
那些小姐们一个个敢怒不敢言,伤心不已地看着受伤的姑娘。
谢琼韫仰头道:“王女是来客,也不能目无王法!”
“哎呀,真是我错了,我好怕呀。”倪娅看向宁王世子,两道黑而细的眉毛呈八字形皱了起来,“你说,该怎么办呢?”
宁王世子这几天被她时不时用眼神、言语甚至肢体触碰撩拨到,已经迷得神魂颠倒,色令智昏地说道:“意外,意外而已,不算什么!”
“可……”倪娅为难地看了谢琼韫一眼,“这位小姐说,王法呢。无意致人受伤,官府会判什么罚?”
“这个,这个……”宁王世子语无伦次,一拍脑袋道,“罚银就好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