叮叮——
许澄宁把两块金锭碰了碰,然后摆放到燕先生跟前。
“喏,这是学生孝敬您的。收我为徒,您赚大了吧?”
燕竹生好笑地看着那两锭金子,道:“胡说,明明是亏大了,现在给金子,能补偿得了为师当年受的苦与痛吗?”
“什么苦与痛?”
“养孩子的苦啊,养孩子的痛啊,”燕竹生闭眼皱眉,苦大仇深,“就因为当年收了你,我才知养孩子有多难,这么多年不敢娶妻生子。”
许澄宁反驳他:“哪有?您自己懒不想娶妻生子怎么还怪学生头上了?而且,我哪有让您受过苦,我很乖的。”
燕竹生呸道:“是谁三更半夜做噩梦得我哄?是谁大半夜不睡觉跑我床前缠着我吃烧鸡?是谁喊人大婶害得为师也得跟着挨打?哎呀,我记得某人有一回还在客栈尿床了是吧?”
“啊!不许说!”
吵吵闹闹了一阵后,师徒都停下来喝茶,许澄宁喝完两杯,然后道:“先生,我总觉得这班西陵人,奇奇怪怪的。”
“怎么说?”
“时而精明,时而糊涂。”许澄宁道,“他们一直在做一些逞一时之快的事,哪怕洋相百出,也没有停歇。王子王女还可以说是年轻气盛,娇生惯养,可那位看似成熟稳重的使臣,大多数时候,也在纵容他们。能被选为使臣的,怎会是如此眼浅之人呢?”
“两种可能,”燕竹生道,“第一,西陵心怀鬼胎;第二,那名使臣与凡著非一条心,他拥护的是另一名王子。”
“后一种还好,如果是前一种,就要当心了,或许那三个人一直在演戏。洋相百出,有可能是为了给人留下一个傲慢、恶毒却心机不深的印象,为日后他们想做的事作掩护。”
许澄宁若有所思,然后问:“那依先生所言,西陵王女嫁给谁对大魏最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