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洪方,怎么是你!”端王惊呼。
宁王露出一个讽刺的笑:“这话不应该问皇兄你吗?你的贴身护卫为何会刺杀弗哥儿?”
众臣愕然,却不震惊,寿王之子死,本来就是这几个王爷嫌疑最大。
大理寺卿令人把两个刺客拽起来,面向洪方:“命令你们之人,是不是他?”
洪方脸上,恰有一粒肉痣,而且,也有一道刀疤,与单左单右所说相符。
刺客纷纷点头:“正是他!”
“就是他!”
单左大声道:“陛下明察,他脸上的伤,就是小人劈的!”
洪方又惧又怒,这明明是秦弗劈的。
他知道寿王党肯定非弄死他不可,便仍存一丝期盼地去看端王。
端王却大惊失色,扑通跪了下来。
“父皇明鉴啊父皇!儿臣没有下过这种命令!也没让他去刺杀啊!”
宁王道:“皇兄没有?那洪方脸上这道疤怎么解释?你不会想说,是我栽赃皇兄的吧?要不要宣太医前来看看,这道伤是什么时候有的,有没有可能是我得知案情细节再给他划上去的?”
“这两个杀手的供词又怎么解释?皇兄难道还想辩解,是寿皇兄自导自演?围场死的刺客里,已经有家属认领了尸首,招认死者正是你端王府上的兵!是不是要派人去你府上查证一下,你原来的府兵有多少,现在又剩下多少?”
“现在,这种种证据都指向洪方,指向你端王府。难道,还是洪方背着你,擅自做下的不成?”
话落,他一把打落了洪方嘴里的布团。
洪方大呼:“王爷救我!”
吃惊怀疑的目光凝聚到端王身上,寿王走到他跟前,痛声道:“皇兄,弟虽与你有些政见不和,却自问未曾薄待于你,你因何要杀我儿!”
嘉康帝将一个镇纸狠掷向端王,冷声道:“你还有何话可说!”
端王额头被砸出了血,依旧跪地乞求。
“父皇明鉴!此事,儿臣确有不可推卸的责任,可刺杀之令,确不是儿臣下的呀!”
“你再狡辩!”“儿臣万万不敢!”
端王满脸是泪,哭道:“事实上,洪方已有十天不在儿臣身边了。十天之前,安皇弟向儿臣借洪方和一支府兵,想要让他们南去扬州,押送一船瘦马上京。”
“儿臣素知安皇弟荒淫,本不答应,但耐不住他渴求,一时心软答应了,儿臣、儿臣实是没想到,他是去做这种事!”
竟然为了脱罪,让同母的弟弟当替罪羔羊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