绝不。
刘氏在人流中横冲直撞,对过路的人又推又挤,一股脑跑到了大理寺,举起沉重的鼓槌狠命地敲。
“什么人?”
刘氏将鼓槌抵地,大喊:“我是状元许澄宁的养母,我要揭发她!”
“许澄宁是个女孩儿!”
许澄宁眉头微蹙,慢慢睁开了眼,眼前是熟悉的青石巷的家,她身上的白色圆领袍已经换下,换上了常穿的交领青衫儒服。
这是怎么了?
“南哥哥!”李茹跑进来,一脸担忧地看着她,“你醒了。”
许澄宁眨了眨眼,感觉身上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,轻声问道:“我怎么回来了?”
李茹道:“云爷带你回来的,他喊我回来照顾你。”
“我不是在我娘那儿吗?怎么睡着了?”
许澄宁有些糊涂,就见云九从门外晃了进来,问道:“那人真是你亲娘?”
许澄宁微愣:“是,怎么了?”
云九道:“我今儿要是再晚一步,你的脑袋已经被你娘砍下来了。”
许澄宁一惊:“你什么意思?”
“你娘用méng • hàn • yào把你放倒,拿着菜刀准备杀了你。”
云九说得若无其事,其实心有余悸。
往常像许澄宁的私人场所,比如青石巷这间宅子,他都不会离得太近,给许澄宁留点隐私。今天一听说是许澄宁的母亲,他同样也离远了守着,加上那家子吵吵闹闹,幼儿的哭声连续不断,吵闹声完全盖过了说话的声音,导致他没有及时察觉异样。
要不是那个小男孩大叫,他都发现不了屋里的事。
只差一点,许澄宁就要在他的保护下死掉。
“她究竟为什么恨你?以至于要杀了你?”
许澄宁呆呆愣愣。
她想到许秀春当上谢三小姐的古怪,以及刘氏三人三缄其口就是不肯正面回答她的样子,心里模模糊糊的,有了个影儿,却因为思绪混乱,理不清楚。
“我不知道。”
她一开口就掉下了泪。
云九觉得可怜,正想说些什么安慰她两句,门外突然传来密集的沉重的脚步声,院门砰地被踹开,郑功启领着兵闯了进来,将他们团团围住。
许澄宁皱眉:“郑功启,你又要干什么?”
郑功启盯着她良久,随即勾起一抹志在必得的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