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长指伸入她的发间,轻轻扣住了她的头,口一衔,便吻住了她的唇。
世间男女以亲吻示爱,许澄宁闭着眼睛,感受着他唇周肌肤贴着自己、英俊高挺的鼻梁陷进她脸颊的触感,忽觉有些奇妙。
明明四片嘴唇只是青涩地贴在一起。但依然感觉得到两人一起跳动的心,分辨不出哪一声心跳才属于自己。
两颗心心潮涌动,她的酸涩无奈涌向他,他的恋恋不舍涌向了自己,交织、波动,汇成一片爱恋的海。
末了,许澄宁偏过脸,鼓囊囊的脸颊微泛着红,秦弗轻轻摩挲她的面颊,道:“等你大了,我就来接你了。”
“嗯。”
秦弗最后在她水嫩弹滑的脸蛋上香了一大口,然后起身翻窗而出。
许澄宁走到窗边送别,看他骑上了马,朝上望过来,便对他挥了挥手。
秦弗冲她点头,勒马走了,马蹄扬跃。
单左单右各骑一骑跟着他,道:“殿下,走到这了,是不是改道去鲲州?”
秦弗眼底重新罩上冷光。
“去京城!”
他一扬马鞭,疾驰而去。
他依依惜别地跟了三天,可返途却只用了一日,回到京城时正是晴朗的上午。
他径直来到兴安侯府,翻下马便大步往里走。
侯府的下人战战兢兢,不敢拦他,心说,侯爷不在,只有王女找了一群关系好的小姐夫人在饮酒开宴,这寿王世子来干什么?
倪娅性喜奢靡寻乐,在暖阁里摆了丰盛的酒席款待众人,她自己懒洋洋地歪卧着,谢琼絮正捏着手帕,凑趣儿地给她讲各种乐事。
“王女,王女,有……”
婢女没来得及说话,秦弗便闯了进来,行路如乘风。
倪娅的媚眼眯了起来,笑道:“稀客稀客,今儿什么风竟然把弗皇孙给刮来了?”
秦弗二话不说,从腰间掏出一块玉佩,横里一掷,正巧打在谢琼絮的额头上,砸出好大一个窟窿,鲜血直流。
谢琼絮尖叫起来,痛得哭叫不断。
秦弗却指着地上碎成两半的玉佩道:“谢家养女,恶意毁坏御赐之物,来人,把她拖出去,杖打五十!”
众人都惊呆了。
谢琼絮还在痛哭,就被人毫不留情拉了出来,她只得不停为自己叫屈:“我没有!我没有!你们都看见了!殿下!你冤枉我!”
可没人理会,秦弗带来的人强硬地把她拖了出去,按在条凳上。
谢琼絮哇哇大叫:“我是陛下亲封的敏济郡主!你们谁敢动我!”
“孤敢!”秦弗眉目一横,“动手!”
于是手下人执杖,噼里啪啦地打起来,没有一丝留情留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