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皇家的未来则是最难以预料的啊!
他如何能任由宁儿掺和进那种地方?
可偏偏许澄宁长到这么大全是靠的自己,他们空有长辈之名,却没有多少能干涉她的资格。
“殿下。”
韩策把秦弗请到僻静之处,然后郑重敛袖对他作拜。
“殿下,宁儿这一生孤苦,望您体恤!”
他弯下脊梁,字字恳切,求的不过是结束表侄女动辄生死一瞬的苦海生涯。
秦弗看着他,肃然道:“韩先生,我比你早认识她,比你更懂她,我知道她需要什么。我既认定了她,就会给她最好的一切。”
韩策倏然抬头:“殿下!荣华富贵并不是一切,有些伤害只要身在其位便无可避免,她已经错过了安稳幸福的闺阁生活,我们不愿她在姻缘上有任何差错了!殿下见谅,您虽真心,可您能保证一直真心下去吗?能保证她不受您身边任何人的欺负吗?我们,不敢冒险!”
心中似有密密麻麻的针刺,秦弗嗓子眼微堵。
韩家,韩家当然会对她好,会给予她来自亲人的无穷爱护,让她远离纷争,一生无忧。
可谁说,他就给不了她呢?谁说,天家就一定无情无义呢?
“我秦弗此生,只会有她。在不能保证她安稳幸福之前,我不会将她拉扯进更深的漩涡。”
“我知道你们韩家的意图,也理解你们为她的好心与顾虑。但韩家给得了她的,孤能给;韩家给不了她的,孤也能给。或许她曾甘于当一个普通的姑娘,但那个时候韩家谢家都不在;现在她早就赌上了尊严,是进是退是荣是辱,谁都不能替她做决定。”
“她与孤在一起,是我们共同的约定,这条路,我们相互依伴。仅凭你一句「为她好」的片面之言,孤不可能不经商讨就摒弃前言,弃她离去。”
韩策紧紧抿住了嘴,秦弗接着道:“空口的承诺太苍白,但看日后。若孤做不到,或者在这场争夺中早早殒命,我会留给她一半的家底势力,将来不论她愿不愿意接受你们的照庇,都会保她一生安然无恙。”
韩策劝说无果,唉声叹气,满腹心事地走了回去。
秦弗回到马车里,许澄宁已经穿好了衣服,脸颊上的浅红还没有褪完,正低头摆弄着一个彩绘的盒子。
“在做什么?”
许澄宁抬起头,指着盒子里道:“给你带的礼物,本想随信捎过去给你,但你来了,就直接给你啦。”
秦弗在她旁边坐下,握住她一只手。
“是什么?”
许澄宁掀开盖子,东西拿在掌心。
“喏,盒子是你的!”
秦弗浅笑:“别调皮,拿来。”
东西被抠出来,竟是一枚金色的叶子。
叶子形状很奇特,像七片小芭蕉叶围成掌心大的一整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