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澄宁把秦弗写给过她的所有信都拿出来,一一展开排在一起,从最开始的内敛沉静,思念揉在字里行间,含蓄到外人读来会绝平淡无奇,根本品不出其中的思念味道;到后面他越来越外放,最近收到的几封里,他几乎把相思叙成了情意连绵的诗篇。
许澄宁来来回回地读,一会儿傻笑,一会儿又瘪嘴哭。这一次分别实在太久了,久到让她不敢去算。
以后不分开了好不好?
许澄宁沉浸在自己的畅想中,忽听外面叫喊,像是韩清悦的声音。于是她擦了擦泪,拄着拐杖出去看。
“清悦姐姐,”许澄宁出来,看到门口站着几个汉子,其中一个受伤了,被两个人架着,还有一人抱着个雕花木箱子,登时惊道,“这是怎么了?”
韩清悦道:“这是我家的信差。”
架着信差的是马游章的手下,他们道:“今儿我们出去,看见几个人在打这个兄弟,还要抢他的东西,这兄弟说他是来找许公子您的,我们就打跑了坏人,把他带回来了。”
许澄宁道:“还要多谢几位壮士,快,里边请。”
信差被送进屋躺歇,许澄宁叫来了大夫给他治病。
信差醒后,对许澄宁道:“表小姐,这是老太爷的信,还有,那只箱子是新帝给您的,另附一封信。”
“多谢你,辛苦了,你好好养伤。”
许澄宁拆信,韩清悦凑过来看。韩老太爷信很絮叨,说许澄宁能找他帮忙,他很高兴,他们一定会照拂顺王。另外问许澄宁生活好不好,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尽管找表哥表姐表叔要,将来让他们带她回金陵玩,韩家全族都等着她来。
韩清悦笑:“祖父还是老样子,做梦都想看你呢。”
许澄宁不知该回以什么话,便只是微扯嘴角。
“啊,这是什么?”
韩清悦打开了顺王那封「信」,看着上面一团乱线,糊里糊涂。
许澄宁不好意思揭顺王的丑,让韩清悦知道大魏新帝是个字都认不全的草包纨绔,于是拿过来假装认真地看了一下。
“呃,这个,这个是……是他告诉我这个百宝箱的打开的方法。”
“啊?”
韩清悦更懵了,许澄宁开始胡编乱造:“这是我跟他约定的暗号,画得越乱,解密越难,说明里面的东西越重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