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琼韫微微垂眸,然后看向那美妾,等着她对自己行礼。
宁王世子拉着美妾道:“不用行礼,你都有身子了。”
谢琼韫微惊,猛地看过去,只见美妾浮起羞色,把头埋进了宁王世子怀里。
“怕羞什么,女人都有这一遭。”
宁王世子哈哈笑着捏住了她的脸扯了扯,然后又漫不经心地对谢琼韫道:“珍儿也怀孕了,以后晨昏定省都给她免了,让她在屋里好好养胎。”
谢琼韫怒火腾地就烧了起来。
她也怀孕了,可她每日给宁王妃请安可是一次都没有省,她堂堂谢氏嫡女,难道还不如个贱妾金贵?
“国有国法,家有家规,该什么样就是什么样。”她微挺了挺肚子,道,“便是我,怀孕这么久,也不曾给母妃落下一次请安,世子难道要你的爱妾逾越?”
宁王世子皱眉,大声道:“你能跟母妃比?母妃是你婆母,晨昏定省你当然不能免。至于珍儿,她有身孕了,是个大度的主母都会让她养胎,你……你是不是又要下毒手?”
谢琼韫怒火再次被拱起。
宁王世子初一十五常常不守规定不来她房中便罢了,竟还对妾室偏袒如斯,简直就是在打她的脸!
她心计一转,猛地捂住了肚子,歪倒下去,作痛苦状蹙眉。
“世子妃!世子妃您没事吧?”
云霜雨露忙扶住她,将她搂在怀里。
宁王世子则被这一幕吓到了,搂着爱妾站得远远的。
“大夫!快叫大夫!”
世子妃动了胎气的事很快惊动了整座府邸,宁王宁王妃,甚至还有郑贵太妃,都闻讯赶来。
“你这个性子啊!”
宁王是男子,不能入房,便在堂中训斥自己的儿子。
“她是谢氏女,你不给她面子,也得给谢家面子,谢允安可是勤勤恳恳,帮为父做了不少的事,可不能叫他寒心啊!”
宁王世子低头,小声道:“儿子知道了,我也是一时情急,怕她再动恶,稍稍说重了一点……父王知道的,我好不容易有自己的孩子。”
他是压根没把谢琼韫的孩子当成自己的。
宁王叹气,也无意理年轻人的房中事,便道:“一会儿,给你媳妇道声不是。”
宁王世子心里怄,嫌弃道:“父王,我连碰都没碰她,她自己就疼了,没准是她装的呢……又或者,是她自己不安分要跑出去,舟车劳顿,自己颠到了也说不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