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人小声说道:“许澄……啊不,谢小姐,她不愿回,我们给她道歉,求她回来行不行啊?”
他们也是悔恨自己愚昧无知,才得罪了这座大佛,想要大佛显灵就得虔诚。
于是每天京城门口都跪满了人,像磕一个头喊一声:“求许状元回来吧,求许状元回来吧!”
“以往是我们错了,求您大人不计小人过,快回来吧!”
那些有儿子在国子监读书、还曾经参与过游行的人家门户都被泼了粪,臭味数日不散,家里的夫人小姐都崩溃了,求着家里的少爷也去道歉。
家里少爷不肯:“迁都就迁都呗,穷酸百姓搬不起,咱难道还搬不起?许澄宁隐瞒身份参考,难道我还冤枉她了?”
他自认风骨铮铮,就是不觉自己有错,家里人拿他没办法,只能心急火燎地筹谋起搬家的事。
小道消息说,寿王世子属意把都城定在金陵,他们得赶紧先去置办宅子和店铺。
去得晚了,位置好风水佳的地方被人抢没了,有钱也买不着好宅子,届时上朝上衙多遭罪。
听说现在金陵已经一寸地皮一寸金了,再耽搁更不好。于是他们变卖了在京城的田庄铺子,即刻去金陵买宅子。
“求我回去?”
许澄宁看完信,惊奇地看着秦弗。
秦弗把手揽在她肩上,轻轻地揉她耳朵。
“现在那些人都跪在城门口等你,只看你愿不愿意原谅他们。”
他拿出一叠厚厚的地契,按进许澄宁的手里。
“这些都是你的了。”
京城好几户官宦人家不肯跟许澄宁道歉,倒是着急在金陵买宅子,于是出卖了在京城的田庄店铺。秦弗让人以战后损坏严重和迁都为由,以极低的价钱全都拿下,又以很高的价钱,卖给了他们金陵廉价的屋宅。
许澄宁一看契书的位置,铺面竟有大半是坐落在最繁华的街巷上的,田庄里更是良田成片。
这么多产业,只消拥有一处,就已经够一家人一生衣食无忧了,而现在这一沓竟然全是自己的!
许澄宁目瞪口呆,瞬间这薄薄的纸变得重若千钧起来。
反应过来后,心里泛起甜丝丝的感动,她把手挂在秦弗脖子上,亲昵地挨蹭他的脸。
“原来你按住所有人不回京城,是为了给我找回场子啊。”
秦弗抬了下下巴,跟她额头贴着额头,高挺的鼻梁陷进她柔软馥郁的香肌里,薄唇吻在脸侧。
“嗯,喜欢吗?”“喜欢。”“喜欢我吗?”“嗯。”
许澄宁调皮撞他的脸,两人相拥发笑起来。
“弗哥哥,寿王那边,你是怎么想的?”
“他啊,”提到寿王,他再无从前冷肃的模样,反倒像是事不关己,“安分的话,就让他先坐两年。”
现在,根基稳固的人是他。寿王从前的拥趸倒戈的倒戈,被杀的被杀,而大魏得胜此局,天下人都知道是秦弗的力量,而不是寿王,现在大魏的权柄,在他的手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