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后谁没有宫帕,谁就要被人讥笑了。
没有宫帕的小姐夫人们急了,回去告诉了自家老爷,哭诉着说以后再没脸与各家夫人小姐来往了。
朝臣们听完,为难地叹气。
太子支持,皇后支持,原来不是未来太子妃在拿着鸡毛当令箭啊。
他们无奈,只能主动参与了义卖,说什么也得捐些东西出去。
经过几场义卖,钱箱里的银两越来越多,燕竹生的画卖了七万两,自己的先生自己宠,许澄宁等陶问清的画叫到了六万九千两的时候立刻叫停,把画卖了出去。
她自己也画了画,一幅巨大的四季山河图,山河壮阔,将春夏秋冬四景都包含在了里头,恢宏大气。
一万两刚落下,便有人高声喊——“五万两!”
声音有点熟悉,许澄宁转头看去,看到季连城站在人群之中。
他也看到她,愣了好一会儿,便走过来,从上看到下,又从下看到上。
许澄宁道:“武定侯,虽然咱们爵位相当,但是我官居正三品,高你一点,你这么看我,我可是可以治你罪的哦。”
季连城仰头哈哈大笑:“许澄宁,你还是这么伶牙俐齿!”
“口齿这东西,只会越练越利索。”许澄宁话锋一转,“对了,你怎么来京城了?”
“迁任了呀,”季连城道,“朝廷要在江右置军镇,我要去那上任了,来进京复命拿委任状。”
“回老家不错呀,那你怎么突然来这?”
季连城似笑非笑地看着她:“这不是听说新上任的谢大人在京城翻云覆雨嘛,老熟人,捧个场总是可以的。”
许澄宁道:“那也别叫价那么高,你哪来五万两?”她记得很清楚,之前季连城修补个城墙都没钱。
“小瞧我?”“逞嘴硬?”
季连城仍是带着笑:“我看上了你的画难道不行?知道我穷,你就便宜卖给我呗。”
“行了,相识一场,回头送你一幅就是了。”
“一言为定?”“一言为定。”
季连城便满意地点点头,看向场上,笑容慢慢淡下来。
“你什么时候出嫁?”
许澄宁露出笑,坦然道:“八月初。”
“唉。”他长长吐出一口气。“你叹什么气啊?”
“没有,就是遗憾。”
“遗憾什么?”
“遗憾没能娶到想娶的姑娘,”季连城歪着头,“你莫不是不知道我说的是你?”
“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