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怎么会生出来你这么个孽障,什么事都为旁人着想,你可曾替你的母亲我想一想。我若是从这侯府出去了,那些曾经被我踩在脚下的人就会反过来踩我一脚。你可知有多少人正在等着看我的笑话呢?到时我们母子定会沦为整个云安城的笑柄。”
想到这里,云氏就有些发抖,她不能走到那一步。她不能让那些曾经仰视她的妇人作践她。
“那些都是母亲自己做的错事,关哥哥何事?”
“你还真是个孽子,我不想在见到你,你给我滚出去。”云氏怒不可遏的指着儿子骂道。
“公子若不等夫人气消了在来商议,夫人这病刚好,可不能在动气了。”姜嬷嬷也有些无奈,自云氏生病以后,齐弘文是尽心尽力的服侍云氏,可云氏的脾气却是一日大似一日。
“母亲就拜托姜嬷嬷照顾了。”齐弘文拱手行了礼。
“公子放心,老奴自会照顾好夫人。”
云氏面无表情的看着儿子离开了,眼泪却不知不觉的从眼角落了下来。
“夫人方才和二公子那般争吵,只能是亲者痛仇者快。夫人应该最了解二公子,二公子是最孝顺不过的。夫人方才何不给二公子一个机会,好好听二公子说说。”
“嬷嬷也觉得是我错了吗?我没有错,我没有错。”此时的云氏看起来有些癫狂,双眼狠狠的看着门外。
“老奴不是说夫人错了,老奴只是觉得公子已经长大了,有了自己的想法。夫人若是一味的让公子在遵从,只会让公子更加的逆反,这样也只会适得其反。”
“我只恨我没有杀了那个孽种。都是他挑拨离间让我们母子不合的。”云氏将这一切都归咎在齐宴修的头上。
翌日清晨
谢韶婉让红情替她梳洗完毕以后,便放红情回家去了。
等红情走后,谢韶婉着一个叫叶儿的丫鬟去请周舍过来。
不多时,周舍便跟在叶儿身后来到了谢韶婉的厢房里。
“看来周管家还真是贵人事多,我看连我现在都请不动周管家了?”谢韶婉语带讥讽,周舍怎会听不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