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温娘见白氏真的动怒了,连忙噤声不再言语。
白氏可以任由女儿在谢府胡来,但却不能容忍女儿将谢府的名誉弃之不顾。
屋内的气氛顿时变的凝重了起来,沉默片刻,谢怀宗方才开口说道:“此事处理起来毫无头绪,索性就由它去吧。”
“你说的倒是轻巧,我们若是不管,这谢府的百年声誉岂不是也要随卿丫头搭进去了。”白氏气的面色发白。
“儿子并无此意,儿子只是觉得我们此时应该以静制动,而不是自乱阵脚。”谢怀宗解释道。
见儿子并没有什么好的主意,白氏又看向了一旁默不作声的谢韶卿。
“卿丫头,你现在可有想出什么法子?”白氏满怀希望的看向谢韶卿,谢韶卿一向最为聪慧,说不定此刻已经有了化解眼前困局的法子。
“孙女眼下也并无良方。”
谢韶卿说的倒也是实话,但此刻她的心里却已有头绪。
白氏见从谢韶卿口中也问不出什么,看其杵在眼前也生气。所以在谢韶卿开口告辞的时候,白氏并没有在刁难她。
出了福安堂后,谢韶卿看到春芜正站在月洞门口等着她。
“姑娘。”春芜见谢韶卿出来了,连忙快步迎了上去。
“夫人正候着姑娘呢。”
“我们快些去吧。”
一想到王氏正在焦急的等着她,谢韶卿脚下的步子不由得快了些。
“姑娘。”正走着的时候,春芜猛然间叫住了谢韶卿。
谢韶卿微怔了一下,连忙停住了脚步,顺着春芜的视线,谢韶卿看到了从她左手边缓缓走过来的那个男子。
“表妹。”吴葶奕拄着根拐杖一瘸一拐的走了过来。
眼前的吴葶奕比之前瞧着要更加的消瘦许多,少了胳膊的那个衣袖就那样空荡荡的垂落着。
“表妹是不是攀上高枝了,怎么现在连表哥都不愿搭理了?”吴葶奕一开口说话,还是和以前一样惹人生厌。
“表哥还是快些回去吧,免得让姑姑担心。”
“你可知你害惨了我?”吴葶奕怒吼道。
“我何曾害过表哥,一切都是表哥自作自受,和我有何关系?”
“你还敢说和你没有关系?若不是因为你,我能成现在这个样子吗?”吴葶奕额间青筋外露,脸也因为愤怒而变的狰狞起来。
“你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是你咎由自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