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上痛快地击掌三声,大赞道:“好身手!”
十七知道卫九精通奇门十三剑,并不担心他会落败,反而希望他能连战三人,不必使顼元上场。
接下来便是真正的高手过招,刺剑、穿剑和云剑等招式如行云流水一般使出,三人同台放佛置身于光影之中,卫九的白影显得尤为特出明亮,剑如飞风。正当三人纠缠得难分难解时星月国的剑客突然一掌偷袭卫九——说时迟那时快被顼元一脚踢翻在地!而卫九则趁着乞一和乞二走神时同时压制住他们!
一切已成定局,顼元走到星月国使者前平静道:“比剑大会只能弄剑不能出掌,我多有得罪了。”
星月国使者连忙连头称是,尴尬地让那剑客回来。
“既如此,便是卫九胜出了。”皇上喜形于色,畅快道:“你不负朕所望,朕之前许你青云剑,今日便许你黄马褂,还把‘同心月’赐予你,可高兴吗?”
“谢皇上的赏!”卫九跪下接过太监捧来的黄马褂恭谨道。
“赏你黄马褂,也是给奉华公子脸面呀。”皇上让卫九起来,看向奉华道,“今日你来迟,可得自饮三杯谢罪么?”
奉华含笑站起,连饮三杯道:“奉华当罚。”随后放下酒杯道,“奉华来迟是有缘由的,为着崔惠妃娘娘八月二十生辰,奉华特地送来贺礼,还请皇上与娘娘一观。”说罢便让一队人马推着盖着红布的重物前来中央。
“难为你有心。”皇上更添一重喜悦,下来牵过崔惠妃的手,一同掀开红布,一尊金身打造的三尺高的送子观音,观音的神情很是惟妙惟肖,让人不觉惊叹。
“奉华公子的贺礼很是贵重,本宫在这谢过了。”崔惠妃神色有一瞬间的不自然,复又勉强一笑道。
可是皇上未有察觉,大喜过望道:“爱妃若有所出,朕必定加倍疼惜。”
此话一出,后宫诸妃的神色显然都不好看。十七感觉和嫔的双肩微颤,便两手安放在她肩上让她安心。
“奉华公子果然是出手阔绰,不过不知崔惠妃娘娘担不担当得起?”桑儿赤毫不顾忌嘲笑道,“崔惠妃娘娘得尽隆武皇帝宠爱,不止一无所出,而且琴棋书画歌舞样样不会,恐怕连奉华公子的侧室兰夫人也不如吧?传说兰夫人的白纻舞可是中都一绝呢。”
桑儿赤这样说,皇上的脸面再怎样强硬也挂不住。他看皇上转喜为气更是高兴,便道:“不止是崔惠妃娘娘,隆武皇帝的后宫有所擅长的嫔妃亦是不多,倒不如昭高皇帝了。”
“后宫嫔妃德行最为重要,沙哈拉国君的后妃难道是精于琴棋书画歌舞胜于德行么?”皇后含笑反问道。
“德行方面倒是不敢跟皇后娘娘一比,但不会的便是不会。”桑儿赤不理皇后,只继续道,“正巧孤带了孤的爱妃桃姬前来,泱泱朱朝不知可有宫嫔能与沙哈拉国一妃子比舞?”
皇上隐者怒气,环视后宫诸妃,竟无一人上场一试。他沉着气道:“若要比舞,皇宫的舞班便能胜过桃姬。”
“是么?刚才所见并非如此啊。”桑儿赤嘲讽道,“但皇上这样开口了,便再来比一场舞吧。今日是中秋节,便舞一曲霓裳羽衣舞吧!”
霓裳羽衣舞来源于玄宗漫游月宫时听得的美妙仙曲,加之以自己的编舞,集成了霓裳羽衣舞,这是中秋宴饮里肯定会舞的曲子。皇上不可置否,让众人归座后命舞班准备,在舞前的时分便开始了舞火龙节目。
节目还未开始,顺嫔先是抱不平道:“那国君是怎么回事?讥讽我们后宫的人都不如他的一个妃子么?”
“话都已经这样说出口了,你还听不出来么?”在顺嫔旁边的宁妃撘话,甚是急不可耐,“待会儿本宫总要让他开开眼界!”
“妹妹只听说宁妃姐姐的歌喉很好,并未听过姐姐会跳舞呀?”顺嫔掩嘴笑道。
“舞班的底子在哪,你看了这么多年该不会不清楚吧?”宁妃瞥了顺嫔一眼,又道,“本宫即使不会舞,但随之唱一段为舞班增点颜色,亦不至于被他耻笑整个后宫。”
“姐姐说得是,妹妹等着洗耳恭听呢。”顺嫔忍住笑意道。
霓裳羽衣舞……十七细细回想当年也曾舞过此曲,只不过此曲太过于拘泥宫廷的雍容华丽,不及白纻舞能自由舞动,于是舞过几次便不再舞了。她转念一想,俯下身来悄声问和嫔道:“娘娘除了诗词,果真不会一舞么?”
“小时候曾舞过,不过舞得不好,便不再学了。”和嫔颇为后悔,轻叹道,“如果那时努力习舞,或许今日就能令皇上另眼相看了。”
“娘娘,我有一法子,或许今日也能让皇上对娘娘另眼相看。”十七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,笑着在和嫔耳边低语几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