啪!
这巴掌下手如电,胡卉愣得瞪直了眼睛。
“郡主有够皮厚的,这巴掌下去,小脸居然连个印子也没有。”崔惠妃细细瞧她,不满意道,“盼梅,再打,要是打不出血印,下一个掌嘴的就是你。”
盼梅听言浑身一阵,不敢懒怠,下手又快又狠,几巴掌下去,胡卉的脸就被扇红了,几道紫红的手指印在白皙的脸上一览无余。
“唉,淑贤郡主,今日本宫权当教你做人了。”崔惠妃拉过杵在旁边的十七,让十七站在胡卉面前,命令胡卉道,“本宫再说一遍,向公主请安。”
胡卉依然不肯,别过头去眼泪流不停。小齐跟了胡卉这么多年,没见过胡卉流泪哭泣,怕得心都在颤抖,拼命朝崔惠妃和十七磕头,“奴婢向娘娘和公主请安,求娘娘开恩,郡主没受过这等委屈啊……娘娘要是还不解气,就朝奴婢撒气吧,别再打郡主了啊……”
“郡主不请安,本宫就不解气,就算你把头磕破了都没有用。”崔惠妃道。
胡卉半字不说,小齐就一直在磕头,地上血迹斑斑,都是小齐磕头流的血。崔惠妃毫不心软,还吩咐奴才去搬椅子来坐着看戏。
一阵子后,小齐求崔惠妃开恩的声音越来越小,头颅磕在地上再也没抬起。胡卉这才转回头来,低喊几句小齐,小齐都没有回应。胡卉突然怕了,这崔惠妃当真心狠,下手绝不留情。
而后胡卉软了下来,“卉儿求娘娘开恩,让人把小齐带去太医院看看……”
“一个奴才而已,死了就换个人侍奉吧。”崔惠妃哼一声。
“娘娘不就是想听到我向她请安么!”
崔惠妃笑了,“你又说错了,是向‘公主’请安,不是向‘她’请安。”
胡卉忍受对于她来说是万分的屈辱,挺直的脖子终于微微弯下,声音低如蚊呐,“向公主请安。”
崔惠妃把手往耳朵一靠,“说什么呢?本宫没听见呢。”
“胡卉向公主请安!”胡卉赌气,把请安这句话吼了出来。
“哦……这回听清了。”崔惠妃瞧十七长舒一口气的样子,知道十七下了气,便不再刁难胡卉,“淑贤郡主,今日所有都是你自己自作自受,怨不得别人。要是明日之后,本宫听到别人嚼舌根说你对本宫和公主不敬,本宫可就要你在宫里呆不下去。本宫没有皇后的权力,但是本宫要是想弄你,也并非难事,你可记住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