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顼元直愣愣地呆望着她,任她把他脱aa得只剩下一件贴身单衣时才伸手制止了她,眉头微敛道:“你这是做什么?”

十七竖起食指堵住他的唇,褪aa去他最后一件单衣,仔细地数着他身上大大小小深深浅浅的伤痕,足足有三十八道。

顼元方知十七用意,吻上她皱起的眉心,鼻尖,再贪心地亲了亲她软糯的朱唇,无所谓地笑着耸肩道:“征战沙场,哪有不挨刀的道理,如今都好了,不碍事。”

十七听着顼元的话,指尖轻轻地抚摸他身上刀伤,那暗红色的疤痕似乎在告诉十七当年顼元被伤时的痛楚,她沉默片刻,忽然用力地环住他的脖子紧紧搂着,一言不发。

顼元触动情肠,也是抱住十七,嘴角划过无奈又悲伤的浅笑,“你可知道有多少个夜晚,你的身影在我的脑海里挥之不去。我总惦记着你有没有吃饱睡好,开心还是难过,你在珏别宫做些什么,是在看书还是贪睡,这一切我都想知道……可我却偏偏不能。”

大片大片的伤感如同海潮向二人扑来,似乎回到了顼元绝情离开那天,还有顼元和胡卉成婚的那天,那些天,始终是二人心头的一根刺。

“我总是见不得你对别人有那么一点好,听到你喊她夫人,听到你们二人成婚,我……太难过了。”十七心底最柔软的地方升起一阵酸涩,声音逐渐低迷,只安静地依着顼元。

这样的互诉衷肠,还是二人第一次。于是顼元沉沉道:“当时容成轼接近你,我本以为我可视而不见,怎知我和你一样,也见不得旁人对你有一点好。”他笃然记起宫外容成轼抱着受伤的十七和他说的一番话,怒意和恨意交缠而起,便无意识地握紧了拳头不语。

顼元的举动,十七自是看在眼里。她不明白他为何突然生气,以为他在吃醋,只好温柔地握住顼元的拳头,轻轻道:“你对我的情谊我知道,所以我会拼己之力,必不成为你的负累。”

他听得云里雾里的,剑眉微蹙,看向他怀中的瘦弱女子,惑道:“为何会成为我的负累?你拼己之力要做什么?”

十七从他怀中松了松身子,微暖的指尖抚平他蹙起的眉头,“你不是说过,要是我真坐上花轿,你便率千军万马来救我……可你想呀,要是你太子之身来救我,事情就复杂了,而我就不同,我自己逃婚可完全是我的主意,你都不知道,我最近扎马步可有成效啦。”

“胡说!”顼元生了气,手指一扣狠狠地往十七脑袋上一弹,“即便是个太子身份,可你才是最要紧的,这话我说过多次,你也不长个记性牢牢记住!”

十七连忙捂住被弹得发红的额头,瞪着顼元道:“有些日子不见,殿下这弹指神功还一如当初啊!”

顼元开怀畅笑,温柔地把她的头摁在自己心口处,“不只是弹指神功,我对你的心意,还是一如当初。十七,我好久都没有像现在一样舒心了,看来只有和你在一起,我才能好好地睡上一个安稳觉。”

“好,要是殿下不嫌弃奴婢的床简陋,就将就着睡下吧。”十七亦是温柔道。

月华如水,夜色柔美。十七只深深地凝望眼前人,他呼吸很平稳,看来很快就入睡了。即使睡得深沉,可还是没有把抱住她的双手放开,仿佛和十七想的一般,生怕一松手,他便消失了。

第二天,十七醒来的时候已到正午,昨夜睡得极沉,连梦都没有做一个。她伸了个懒腰,转眼看向身边的空位,要不是放在刺金雕花锦盒里的珊瑚簪子被放在了枕边,十七还以为顼元的回来只是一个幻觉。

寝殿外的小茹耳朵灵敏,听到里头的动静便换人端水给十七洗漱,不大一会儿后十七洗漱完了,小茹就上前来替十七梳发髻。

十七似乎还未睡醒,懵了一阵子才有了精神。她瞥了一眼梨花白瓷里所剩无几的桂花油,淡淡道:“梳头的桂花油没剩多少了,你让冯姑姑到库房取些来。”

小茹听后一停手,怯生生道:“公主有所不知,冯姑姑一早被人送出莱芜州了。”

十七侧头看她,起疑道:“为什么被送出去了?”

小茹道:“这几日冯姑姑身体不佳,早上起来时姑姑身子烫得很,请了太医来瞧,说姑姑患了时节性疾病,为了避免传染公主便送出去了。”

“时节性疾病……”十七饶有兴味地重复着这词,又问道,“宫中可有再派来掌事姑姑?”

“暂时还没有旨意下来。”小茹一脸无知道。

“罢了,谁来都一样。”十七对着铜镜看那未绾成的发髻,直接把头发打散,随意绾起一个最熟手的坠马髻,用玉簪一夹,吩咐道,“你去问汪公公拿库房钥匙,取些桂花油回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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