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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七微微一笑算是应答。

和亲公主下榻一事不小,知州大人瞧见十七与鹰兹缓缓走来时喜得不能自制,马上就给十七行了大礼,恭维的话说了许多,听得十七不胜其烦,撂下一句“国家紧要关头你们当差倒是清闲”便从他身边利落地走了。

鹰兹杵了一会儿,立刻追了上去,态度比刚见面时还要谦卑,很敬重道:“果然是皇子所选的皇妃,鹰兹拜服。”

“只说了一句实话而已,将军让我拜服的地方多着,不必说拜服之类的话。”十七神色平常道。

既如此,鹰兹不再多言半句。二人一前一后地从静明楼门进宫,门前昂首挺胸、强壮威猛的石狮尤为醒目,还在展示着朱朝不可凌辱的国强兵壮的样子。

第157章大石堵路

十七绕过堵堵红墙,在静宫的姑姑引路下到了今晚暂住的地方,清心堂。清心堂内有一池活水,与静宫的芙蓉湖相通,又种了许多松树,风一吹拂能听见水声与松声相依相和,悦耳动听,让人忘掉烦恼事,身心舒畅。

然而在这清风习习之境,身上厚重的嫁衣把人捂得闷热几分,十七问宫人要了蒲扇,独自坐在亭子里乘凉。随她来的宫人打点着清心堂,鹰兹与刘诚的人马则轮流守着清心堂,里外几重包围下,想要出入都颇有难度。

一炷香的时间后,一个宫女端着茶点走近。十七停下摇扇动作,瞧着这宫女就是在晚上还进来莱芜殿换灯芯那人,奇道:“你是莱芜州的宫人,怎么也来了?”

宫女放下茶点,欠身回道:“奴婢听从宫中安排,前来服侍公主的。”

她这样说,十七也不好再说什么了,只问了她的名字,原来叫惜红。许是在莱芜州呆久了的缘故,惜红对宫里人都有份生怯与不自然。

十七把她留在身边,一边吃着她拿来的爽口马蹄糕,一边听她说从前在莱芜州看戏的趣事打发时间,只不过惜红始终放不开,说了一会儿就不说了,心情似乎很压抑,眼角不断往四周的花鸟看。前来与十七一同去西昌的宫人都是受皇宫不待见的宫女太监,惜红大抵也知晓,所以格外伤心吧,十七心想。

到了夜里,惜红服侍了十七沐浴更衣便替十七熄灭了殿里灯火,放下床帘后便到外头守夜去了。夜森森的,实则也睡不着,十七总觉得今晚要发生什么事情,比如说有三五个精锐来带自己离开,又或者有刺客扰乱夜晚的宁静,可惜这通通没有,就这样在胡思乱想里,等到了天明。

一顿梳妆换衣的功夫后,十七稍用些早膳就随鹰兹上路了。鹰兹也是一晚没睡的模样,不过到底是士兵出身,精神劲头还是足的,自然了,刘诚也是如此。

十七唤刘诚过来,“还有多久到玄关?”

“回公主,从行宫到西门关,大概傍晚便到了。”刘诚掀开轿子红帘,“公主大可以好好休息,养足精神。”

鹰兹闻言也凑上前来,“到了玄关,咱们皇子会在那儿亲迎皇妃,必是让皇妃感到无比亲切。”

“皇子有心了。”十七勉力一笑,上了轿后不久就累得睡了过去。

到了申时,一行人到了鼓龙峡。有几个缇骑守在峡前,离远看见送亲人马便急匆匆地跑去,赶到刘诚身边禀报,刘诚一听脸色不好,忙到前头找鹰兹去。

“将军,手下来报,鼓龙峡唯一一条略平坦的路中途被巨石所断,已经不可通行,要是强行走峡谷里别的路又太过险峻,稍有不慎,那后果谁也担待不起。”刘诚瞅着鹰兹脸色变青,继续道,“为了不耽误路途,咱们可走峡谷的水路,往北走五里路就是鼓龙河……”

“荒谬!”鹰兹生气非常,手往峡谷一指道,“我们从西昌来时就走此路,为何短短几日便有大石堵塞?莫非你们朱朝动了什么手脚?”

“将军这话可就说得过分了。”刘诚语气急了,“连日来我们护送公主,将军可见我们动过什么手脚?公主可不安然无恙地坐在轿子里?要是我们要动手脚,在行宫时大可动手,将军何必诸多猜疑?”

鹰兹虽怒,却不好反驳,转头派了几名士兵前去探路。刘诚也不拦着,独自到一旁的大石头边坐着喝水,等着那几名士兵回来。约摸两刻钟的时间,士兵们喘着气回来朝鹰兹禀报确有此事,鹰兹才勉强相信了。

“既然如此,刘大人的意思是走水路?”鹰兹下马,和缓问道。

刘诚收起水壶,起身道:“除了水路无路可走,将军知道,这儿一时间也难以找到足够的船只运送所有士兵,所以只能一部分人走水路,一部分人则走山路。”

“咱们西昌国少河流,士兵水性不佳,刘大人的意思是咱们士兵走山路,你们和皇妃走水路吧?”鹰兹忿然作色,狠狠地剜了刘诚一眼,呵斥道,“护送皇妃是西昌军的任务,如此一来岂非误了大事!并非我不相信刘大人,而是国王千叮万嘱的十七,咱们不能有丝毫差错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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