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枝重重点头,看四下无人,往假山后一躲就去了。
十七在昏睡期间做了很多乱七八糟的梦。有关顼元的,也有奉华的,两个截然不同的男子交替在梦里出现,正当她跟顼元说着话,才一个眨眼,顼元就变成了奉华。
突然一道亮堂的光线在脑海里劈闪,吓得她猛地睁开眼睛——
“十七?你醒了?”
我醒了?
十七怔怔地望着广阔的描画青鸾飞凤的天花,记忆慢慢恢复,哦,这里是承乾宫……
“十七,有没有觉得身子有哪里不舒服的地方?”顼元心急如焚,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十七的状况。
“皇上,还是让微臣来看看娘娘的状况吧。”谢奋上前请求道。
顼元点头,旋即退了一个位置给谢奋把脉。
谢奋半跪着,在十七手腕上铺上纱巾把脉,她的手冰冰凉凉的,像一点儿温度也没有。
“谢奋,我渴。”十七微弱道。
顼元一听马上就去倒水,用勺子亲自送到十七嘴边。
“我还是自己来吧。”十七两手按在床上要起身,然而腰部却没有力气,刚起来一些,又躺了下去。
“我来。”顼元把茶杯往旁儿一放,只稍轻轻用劲,就把十七抱着坐起了。
十七舌尖发涩,她瞧着眼前这个曾经多么熟悉的人,此刻居然变得陌生,甚至连他触手碰到自己的地方,她也觉得十分不自在。
半晌,她道:“谢皇上。”
顼元一愣,勉力一笑,“你我为何要言谢?”
十七却不领情,声音毫无起伏道:“对着皇上,不敢不说‘谢’。”
“殿里都是自己人,你对着的是夫君,不是皇上。”顼元坐在十七身侧,拉过她瘦若枯枝的手臂,心酸道。
十七抽回手,依旧道:“不,臣妾对着的,就是皇上。”
“十七……”
见两人相处尴尬,谢奋便打圆场道:“皇上守着这么多天也累了,不如现在回去养心殿歇息吧,俪妃娘娘已经醒转,脉象稳定,已经没有大碍了。”
顼元知道谢奋的用意,便对十七道:“好,我先回去,明日下朝了再来看你。”
十七不语,只是轻轻点头,“臣妾恭送皇上。”
顼元心境不能平缓,三顾而去。
杨枝重重点头,看四下无人,往假山后一躲就去了。
十七在昏睡期间做了很多乱七八糟的梦。有关顼元的,也有奉华的,两个截然不同的男子交替在梦里出现,正当她跟顼元说着话,才一个眨眼,顼元就变成了奉华。
突然一道亮堂的光线在脑海里劈闪,吓得她猛地睁开眼睛——
“十七?你醒了?”
我醒了?
十七怔怔地望着广阔的描画青鸾飞凤的天花,记忆慢慢恢复,哦,这里是承乾宫……
“十七,有没有觉得身子有哪里不舒服的地方?”顼元心急如焚,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十七的状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