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七忽然有点儿忐忑,深深呼吸了几回才慢慢走过去,然而才走了几步,后头像有人跟着,她以为是老契,就叫他原地等待,可说完他还是跟着,十七便生气回头道:“老契,你——你是?”
这人脱下帽子,抬头严肃道:“我是谁你都不认识了?”
“卫九?”十七惊慌之余莫名其妙感到安定,“你怎么来了!”
“少爷叫我来的。”卫九语气一缓,“再说,我也不放心你。”
十七怔住,“他怎么知道……”
“你还真以为瞒得住他?”卫九冷酷的瞥她一眼,“这么多年了,你还如此天真,我真是服气。”
卫九的话给她启发,她拉下脸问道:“这样说来他知道我中毒了……他可有查过是谁下的毒?”
卫九不接她的话,眼睛盯着前面,“他们过来了。”
话刚落音,几个西昌士兵驾着马车来了,撩开帘子很有礼貌地用蹩脚的汉话说道:“王姑娘好,请上马车,我们负责把你送到营地,君上已经在等了。”
两人一前一后上车,当着外人的面,他们什么都不说了。
西昌在这里驻营多时,一直未撤离,但也一直没有发起攻击。容成轼所在的白帐营特别大,门前两边挂着两张摊开的虎皮,特别威武霸气。
“夫人,我在外面等你。”卫九顿了顿,轻声补了句,“一切小心。”
十七点点头,手心竟然紧张的渗出一层汗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