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七轻笑,“幽禁之人,何来的画像?”
长鱼恭长长的唔了一句,“你等等。”
他说完,房里传出一阵翻东西的声音,不久,他从铁栏内递出一卷画,纤瘦如白骨的五指露出,十七立刻缩回了自己的手。
惜红抢先取过,顺势把长鱼恭的手推了回去。
“欸?”
长鱼恭搓搓手,对惜红充满好奇的他露出半边脸冲她看,这般突然,吓了惜红一跳。
“普普通通,平平无奇。”看了几眼后,长鱼恭下了定论。
十七瞥他一眼,一边展开画卷一边说道:“就你这披头散发,面如死灰的尊容,也好意思评价他人的容貌?”
长鱼恭顿时语塞。
“娘娘,这画是谁作的啊?竟能把娘娘画得这么唯妙唯肖。”惜红忍不住发出赞叹,她从未看过画工如此精妙的画卷,美人化着淡淡的泪妆,秋水明仁,丹唇峨眉,月牙连珠长纱衣,殷红紫阳花月华长裙,发髻上还别着一把紫玉簪,正翩翩起舞。
十七指尖停留在画卷里自己的面容上,脸上自是阴晴不定,多年以前,她亲眼看过这幅画,那是奉华亲手执笔画就的……
“长鱼恭……”十七颤抖着双手收起画卷,“他为什么要给你这幅画?”
长鱼恭把头靠在栏杆上,盯着十七铁青的脸色说道:“你明明知道他为什么给我这幅画。”
十七很慢地转过头看他,把画卷放进铁栏缝隙里,“你被囚禁多年,只做一件事,便是做假面。他给你我的画像,莫非是要你做我的样子出来?”
长鱼恭取回画卷,把话说的无关紧要,“他让我做你的假面,但又不能做得像,又不能做得不像,为此折腾了我一个月的时间,做最后一张假面的时候,他总算满意了。”
电光火石间,十七脑海里浮现一张人脸。惜红也反应过来了,托住十七的手臂道:“是不是……”
十七摇摇头,示意惜红不要再说,转而问长鱼恭,“你告诉我这些,是何用意?”
长鱼恭抿一抿没有血色的嘴唇,接连吞咽了好几口唾沫,他哆哆嗦嗦地把挡在脸前的长发撩起,挤出一个不像人又不像鬼的笑容,很真诚地恳求道:“十七……春秋死了,我想去看看她……哪怕是看一看她的墓也好……这世上,除了你,再没有人敢放我出去……所以……我……十七,你可以应承我吗?”
十七心里很不是滋味,她不和长鱼恭对视,转过身缓缓道:“若你说的是真的,那肯定会有放出来的一天。”
长鱼恭惊喜得不知所措,激动地高声叫喊:“真的!我说的都是真的!我等着这一天!我等着!”
离开长杨苑后,惜红憋不住说道:“娘娘还记得程情儿吗?”
十七披上披风,坐上凤撵,扶着额头道:“一生不忘。”
“娘娘说,天底下相似的人真有这么多吗?西昌一个白芊芊,朱朝一个程情儿,怎么可能呢?”惜红十指握得紧紧的,道出自己的疑虑。
十七轻笑,“幽禁之人,何来的画像?”
长鱼恭长长的唔了一句,“你等等。”
他说完,房里传出一阵翻东西的声音,不久,他从铁栏内递出一卷画,纤瘦如白骨的五指露出,十七立刻缩回了自己的手。
惜红抢先取过,顺势把长鱼恭的手推了回去。
“欸?”
长鱼恭搓搓手,对惜红充满好奇的他露出半边脸冲她看,这般突然,吓了惜红一跳。